谢灼目光蓦地一变。
“不要!”
他几乎是瞬间翻窗进去,步伐踉跄的撞碎好几个花瓶,也要冲过去拦住指挥官的动作。
时霁知道他来了。
但他眉色清冷未变,继续握着针尖刺入脖颈。
“……”
细微入肉的声音响起。
他并没有感受到半分疼痛。
时霁脸色蓦地一变,将抑制剂从他手上拿开,清冷眸色染上愠怒,“胡闹,你在做什么?”
谢灼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庆幸又后怕的将抑制剂夺走,嗓音还有几分生气,“您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您先告……”
谢灼眼眸落在浴袍微侧下的肩头,蓦地眼眸怔住了。
细密如朱砂的针孔,错落在侧颈莹白的肌肤上。
他大脑仿佛轰鸣了一声,刹那间什么都想通了。
“谢灼,你今晚……”
午后日光细碎打在他侧颜上,指挥官被大长老打断了话,眉眼清冷望着他淡笑摇头。
“没什么,乖一点,今晚见。”
可他那天凌晨两点才回来。
三长老在幻境里无奈的摇头,“小皇帝,我建议你今晚去看看指挥官,否则你可能会后悔。”
雷刑下都没有流半滴泪的新帝,如今眼眶唰一下的就红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被抑制剂注射过无数遍的伤口,却又不太敢真的碰到他,整个人仿佛被自责淹没。
“哥哥,什么时候的事?”
时霁偏眸避开他的手,将散乱的浴袍重新拽上来。
“不重要。”
潮湿海浪的安抚素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时霁疼痛麻木的神经有所缓解。
还算他懂事。
时霁思绪总算平静下来,将抑制剂盒子随手盖上,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用过的空管,数量有些吓人。
时霁向来话不多,“我休息了。”
谢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头顶的呆毛彻底耷拉下去,倘若有尾巴也一定是垂着的。
“您不想要我的标记了是吗?”
谢灼这时候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我没有不想牵您,我手脏……”
“我那时候浑身都脏兮兮的。”
脏兮兮还撒谎的小狗不配他的保护,也没办法跟他走。
可是他好像做错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