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我也有一首了,也是吟罗汉松的,且听我言。”静轩道:
“松名罗汉种禅林,山谷遗风感趣深。佛地丛生春不老,人人称说到而今。”
张曼娘也知道,兄长和相公两人题咏之诗,写的均是黄山谷宝积寺手植罗汉松之典故。
随后,静轩、宗相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大笑不已。
看看天色已近晌午,几人赶回张家。几个前去药铺询问白术价格行情的下人,早早返回了家。不等宗相过问,几人连忙说道:
“小的几人一早出门,去了惠元斋、老九和、吉庆堂几家中药铺,探得白术采买实情,回来报于姑爷。惠元斋、老九和、吉庆堂的伙计说,他们药铺的白术,价格比往年涨了一成,皆自萍东大安里采买而来。”
“大安里,叶家么?”宗相道。
“正是。吉庆堂伙计说,药铺白芍、田七、牛膝、厚朴,也由叶家供应。”
“好。”宗相微微颔首,示意他们退下。
“萍城药铺采买,涨一成。莫云言长约,亦涨一成。这长约,我沈家,签,还是不签呢?”宗相低头思索。
“此次回去,就与大哥、二哥说,明年春后,若是无事,也可一同去趟长坡堎。”宗相心想。
大安里长坡堎,叶家宅院里,叶家父子五人,坐在大厅议事。
“父亲,前几日我与二弟赴羊狮幕,见沈家满山遍植白术,少至千亩,与我长坡堎、和尚岩、观音宕所植厚朴丛林,不相上下。”叶家长子兴华说道。
“哦?千亩白术?运销何处?亦是萍城?”叶父祖闻一听,大为诧异,不禁问道。
“父亲,我与大哥那日至金牌山、雪竹垇两地,目之所及,遍山枯槁,千亩之数,怕是远远不止。”叶家二儿兴贵说道。
“明儿、云儿,前几日你俩去萍城,运去的白术,行情怎样?”叶祖闻看着三儿兴明、四儿兴云,问道。
“父亲,今岁寒热之药,行情看涨,我叶家送去的白术、白芍、厚朴,惠元斋、老九和、吉庆堂三家采买之价,均比往年,上浮一成。”叶兴明回答道。
“上浮一成。沈家千亩白术,每年出产,怕是更多。若全数运销芦市、萍城。两地药铺,统共才六七家,岂能吃得下?定是运往了别处。”叶祖闻说道。
“父亲,吉庆堂伙计说,沈家白术,似是运往了外埠,本地药铺从未前往采买。”叶兴云说道。
“如此,才说得通了。明年开春后,待为父去趟羊狮幕,实地探查一二,再行定夺。”叶祖闻想了想后,说道。
叶祖闻、沈宗相,一在长坡堎,一在萍城,皆是不约而同,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