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佳恍然一“哦”,道:“原来如此。”语锋微顿,秀目霎了霎,接道:“这么说,如要放人,就必得劳驾你大掌门阁下的大驾,亲往—行不可了!”
宇文秀点点头道:“除我亲自前往外,实无他法可想。”
施佳佳忽然—声冷笑,道:“到底不愧是领袖一派的掌门人,心智确实高人一等,令人不得不佩服这种临机应变,设词之高明!”
宇文秀苦笑地道:“姑娘,你要认为我这是脱身之计,那便实在太冤枉我了。”
施佳佳淡淡道:“阁下,真是我冤枉了你了么?”
宇文秀道:“姑娘,如果你是那水俊浩,我也许会用这种心计,借此脱身,但,对姑娘,我已经说过,我不敢,所以你应该……”
施佳佳截口接道:“我应该相信你,是不?”
宇文秀点点头道:“是的,姑娘,我说的实在全是实话!”
施佳佳陡然轻笑道:“阁下,以你在武林中那一派掌门之尊的身份声望,说什么我也应该确实相信,不过……,”语声一顿,冷笑了笑,接道:“可惜,你现在是宇文秀,而身份,只是那妄想席卷武林,图霸天下,那狂夫属下的一个殿主,如果你我易地而处,换作你是我,你想,你会相信这话,不以这是脱身之计么?”
话,句句合情合理,真要易地而处,宇文秀也不会相信对方这种话不是“临机应变”的‘脱身’之策!
因此,宇文秀所言,虽是确确实实的实话,也不禁感觉无言以对,眉头暗皱的苦笑了笑,道:“姑娘如此信不过我,我莫可奈何!”
语锋微顿,目注施佳佳道:“那么我只有请教姑娘,听凭姑娘之意。”
施佳佳倏然回首,目视身后五丈以外立着的蓝秉中问道:“蓝秉中,他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相隔五丈距离,并非很远,施佳佳和宇文秀的谈话,蓝秉中自是听得十分清楚的了。
这时,施佳佳的真正身份,蓝秉中业经蓝大将军告诉了他,是以他虽知道施佳佳不是水俊浩,仍不敢有丝毫不敬地,连忙躬身恭答道:“罪臣都听见了。”
施佳佳道:“他所言真假,你知道不?”
蓝秉中点头道:“是的,的确不假。”
宇文秀哈哈一笑道:“姑娘,你如今总相信我了吧。”
施佳佳秀眉微扬,淡淡地道:“经他证明,我虽然相信了,但是,我又怎能放心你不就此一去不返呢!”
宇文秀道:“姑娘若然不放心,不妨派两个人陪同我一起去好了。”
施佳佳一摇头道:“阁下,这虽然是个办法,但却很笨。”
宇文秀道:“那么姑娘必是另有更好的办法了?”
施佳佳微微一笑,倏然注目问道:“阁下,以你的脚程亲往下令放人,来回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宇文秀略一沉吟道:“大概一个时辰尽够了。”
施佳佳忽地一点头道:“如此,你请立刻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宇文秀怔了怔,道:“姑娘不怕我就此借机不返吗?”
施佳佳淡淡笑道:“阁下,你有人质在我手里,我怕什么!”
宇文秀道:“姑娘,你是指我门下那二十一名弟子么?”
施佳佳手指了指立在姓身后的两名名黑袍人,道:“加上他们两位,共有二十三位。”语声微微一顿,冷凝地接道:“一个时辰为限。希望你阁下不要误了他们的性命!”
宇文秀心神一颤!道:“我若不如限返回,姑娘便要杀了他们吗?”
施佳佳道:“杀不杀了他们,这就要到时候看他们的运气了,他们性命的生死,只有三分之一操在他们自己手里,其余的可全都操在你阁下的手里了!”语声一顿,挥挥手道:“好了,别再耽搁时间了,你请起驾前往吧。”
宇文秀目光深深注视了施佳佳一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好,如此,我听姑娘的命令就是。”
倏地转向两黑袍人沉产说道:“此处暂由你二人负责,在我未返之前,不得有所异动,更不得对姑娘有所不敬,知道么?”
两黑袍人同时躬身应道:“弟子遵谕。”
宇文秀微一颔首,身形腾起,电射划空疾掠而去。
七月七日,相传是夕为牛郎织女相会之夜,旧时妇女大都穿针设几,陈置瓜果酒脯于庭中以迎之,谓之“七巧”。
“旧县”是贵定县的一座小镇,位于“云雾山”之北.为距离“云雾山”最近的小市镇。
这几天里——”乞巧节”前后的数天之间,这一座本来很冷落的偏僻小镇上,突然热闹起来。
从四面八方,三山五岳,陆续不断的,一批又一批的,赶来许多形形色色的武林高手,江湖豪雄……而这些人,大都是成名武林多年、声望卓著,威扬人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头有脑的人物。
其中,几乎包括了当代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帮主、教主、堡主、山主,寨主等一方霸王,黑白两道的豪雄巨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