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迎清超过他对她的所有认知。
谁知下一秒,他的头被框死在地毯与她的高跟鞋之间。
“看什么看?”顾迎清垂眸看着脚下的男人。
她不想看到林北望的眼神。
发现他看过来时,顾迎清想也没想,抬脚将他的脸狠狠踩在地上。
顾迎清抿着唇,平复着内心,从喉间挤出两个字:“恶心。”
天知道,她忍了多久。
这几天见面,林北望的眼神总是似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有种随时随地被性骚扰的恶心。
继而会让她回想起那天在录音里听到的话,那股熟悉的想吐的欲望也会紧随其后。
“你想干什么?!”
事到如今,林北望也回过味来,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顾迎清给他设了个圈套。
“你有病吧?勾引我又不给上,还他妈玩这出?疯婆娘!”
疯婆娘?
这个形容词,顾迎清莫名觉得耳熟,之前好像也有人这么骂过她。
但她不觉得这是个贬义词。
有时候不发点小疯,没人把她当回事,都以为她是一只顺从又柔弱的兔子,轻则不计后果对她品头论足,重则肆意打压威胁伤害。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恼羞成怒,骂着她又害怕她。
顾迎清克制着厌恶和激动,淡淡睨着脚下的男人:“我是有病,你不应该惹有病的人。请问,你是怎么得出我在勾引你这个结论呢?”
林北望口不择言:“在我面前穿那么骚,搔首弄姿,不是勾引?时不时释放暧昧信号,这还不是勾引?”
“心脏还自恋的人,原来就是你这样的想法?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把罪名扣在女人头上啊。”
顾迎清将脚拿开,走到一边,缓缓道:
“‘我对你性骚扰,是因为你穿着暴露,气质风骚’;
“‘我打压你,看不起你,是因为你拒绝了我的追求,让我自尊心受挫;
“‘我对你言语侮辱,是因为听说你很放荡,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我敢对你行为不轨,是因为你没有靠山,恰好社会地位不如我,事后为了声誉肯定也不敢吱声,就算你闹开了,丢人的也是你’。”
林北望脑袋终于能够动弹,本想去瞪顾迎清,才发现这房间里还有三个男人。
除了压制着他的那个男人,玄关处还有两人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