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楼“,出”藏经楼“抬眼一看,他看见”大相国寺“那高可摩天的钟楼之上挂着一盏颜色发青的风灯,另外,他还看见一个人影正攀着梯子下钟楼。
他明白了,白天悬旗,晚上挂灯,都是悬挂在这座古刹“大相国寺”高可摩天的钟楼之上。
白天所以悬旗,晚上所以挂灯,其用意自然是让人看见,既然是让人看见,那么这“三青帮”总坛的所在地就该不会离得太远。
正思忖间,步履响动,金元庆从夜色中走了过来,他一见李燕豪站在“
藏经楼“门口,微微一怔,快步赶了过来,近前一欠身,道:”您怎么没在里头坐?“
李燕豪四下看了看,道:“我出来看看这‘大相国寺’的夜色,怎么听不见一点声息,难道这‘大相国寺’里的和尚晚上不……”
金元庆陪笑说道:“是属下告诫过他们,晚上不准随便出禅房,所以一到晚上‘大相国寺’里就看不见一个和尚!”李燕豪点了点头,道:“本帮的威名的确慑人……”
金元庆道:“这威名也是帮主跟内外诸堂的诸位堂主创出来的……”李燕豪笑笑没说话。
金元庆接着又是一句:“您请里头坐坐,总坛来人马上就到。”李燕豪道:“这么快么?”
金元庆陪笑说道:“不瞒您说,这么多年属下跟总坛连络,哪一回也没超过一盏茶工夫。”
李燕豪点了点头道:“那的确是够快的。”转身走了进去。
他进了“藏经楼”刚坐定,急促步履响动,刀疤汉子陈标快步进了“
藏经楼“,欠身道:”金爷,总坛来人到。“
金元庆望向李燕豪。
他很会办事,没擅做主张。“
李燕豪道:“叫他进来。”一
陈标应声而去,转眼间带着一人走向“藏经楼”,李燕豪坐在“藏经楼”里往外看,尽管楼外的夜色很浓,他仍可清楚地看见来人的脸,他看见了,这位总坛来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那个外号“老黑”的王大奎,李燕豪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他,这真是冤家路狭,要糟。
他心头一震,连念头还没来得及转,陈标已带着王大奎进了“藏经楼”,王大奎进门也一眼看见了他,一怔,立即停在了那儿。金元庆一旁说道:“没想到吧,李老是自己人。”
王大奎愣楞地说了一句:“自己人……”金元庆道:“内五堂的堂主,还不上前见过?”
王大奎又复一怔,道:“内五堂的堂主?”金元庆喝道:“你发什么怔,还不快上前见过。”
王大奎定了定神,看了李燕豪一眼,道:“不忙,让我先弄个清楚……”
金元庆脸色一变,喝道:“你好大胆,难道……”
王大奎冷笑一声道:“金爷,您不知道,总坛内五堂的五位堂主我都见过,可就没见过这么一位李堂主……”
金元庆一听这话也一怔,转眼望向李燕豪。李燕豪镇定得很,淡然一笑道:“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王大奎,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内五堂的五位堂主的。”王大奎道:“就在一两天前,怎么样?”
李燕豪微一点头道:“金元庆没说错,你的胆子不小,敢在我面前耍花枪,内五堂第五堂主半年以前就换了……”
王大奎脸色一变,道:“那你昨天……”
李燕豪脸色一沉,冷笑说道:“昨天什么,金元庆,拿下了。”金元庆可不敢怠慢,答应一声,闪身跨步,探掌抓下王大奎。
王大奎往后一挫步,叫道:“金爷,您别……他昨天还还问我,咱们帮,叫什么帮帮主是谁呢。”
金元庆怒喝说道:“你还敢胡说,找死。”跨上一步又抓了过去。
王大奎身手不弱,往左一闪,又避了开去,叫道:“金爷您还信不过我么,他要真是内五堂的堂主,我敢轻易招惹么?”金元庆一怔沉腕撤掌,望向李燕豪。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别的什么都别说,让他过来看看这颗念珠。”
金元庆沉脸喝道:“还不过去,要是你胡说八道我要你的命。”
王大奎可没想那么多,一脸挺有理的神色迈步走了过去,到了桌前,他伸手就要去抓那颗念珠。
李燕豪向着他小肚子猛然一肘撞了过去,王大奎做梦也没想到会挨这么一下,他那受得了这一肘,大叫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李燕豪动作奇快,站起来跨步扑向金元庆,金元庆眼见王大奎挨了一肘,刚一怔,李燕豪已然到了他跟前,他连念头都没来得及转,李燕豪一指头已点在他喉结上,他没叫,也没哼,人往后一仰,砰然一声躺下了地。
陈标吓白了脸,转身要往外跑,他哪有李燕豪快?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