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听了这话,目光下扫,发觉自己衣衫凌乱,胸部微微外露,顿时羞红了脸,还以为昭相雪是在说自己的……
“流氓!”当下全身内力汇于掌中,猛力一推,直接将昭相雪震飞五六米远。
昭相雪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我去,男人婆,你来真的啊!”
“你才男人婆,是你先乱来的,你活该!”
“我开个玩笑嘛,我像是轻薄的人嘛”
“你都,你都那样了,还不算啊!我不管,这都是你自找的。”于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欲要出走。
“你干嘛啊,咱们可是夫妻啊,你现在出去,岂不是变相承让咱们之前在说谎!”
“那有什么,反正你不是说过嘛,我半夜逃走过,再逃一次,也没什么不妥吧。”
昭相雪立马起身挡在门口:“极其不妥,万一梁将军派人守在外面怎么办,你现在出去,岂不羊入虎口。”
“正好啊,他要是派人守着,我正好顺水推舟,照原计划进行,毒死他个老混蛋。”
“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你那计划根本行不通!”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闪开!”于婉说着便要推开昭相雪。
“你以为我想管啊?我答应过你师兄,在他回来之前,一定保你安然无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出去!”
“所以,你今天舍命救我,只是在遵守对我师兄的承诺?”
“那是自然,若不是先前答应过你师兄,我岂会管你这破事!大仇未报,我的命可金贵着呢!”
听见此话,于婉微微一颤,但很快笑了起来:“那就好,我还生怕你误会了前几天的玩笑话,真把我当妻子了。”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蠢嘛,玩笑话还听不出来?是吧夫人!”
于婉嘴角微微一颤,似笑似非。
“好了好了,婉姑娘,我为我先前的鲁莽行为道歉,对不起,你睡床上就好,我打地铺。”
昭相雪取来屏风,将卧床挡住,接着在屏风外铺好床被,烛光不息,两相无言,就此睡下。于婉不知怎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好奇起来:“昭相雪,你给我说说你那位故人呗,你说我像她?哪儿像了?”
然而,昭相雪那边如同死去一般,寂静无声。
“昭相雪,你别装了,点着蜡烛你也能睡着?你快起来,给我说说,咱们总共才见过三面,我今天这妆容如此精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话音刚落,屏风之外有了声响,一阵急促的呼噜声传来,鼾声时长时短,时长时短,宛若浪潮般涌动。
于婉捂住耳朵,大喊道:“吵死了吵死了!别打呼噜了!”
说来也神,鼾声竟渐渐停息。
“你的眼睛真好看,镯子送你好了,别取,就这样,永远戴着吧。”
“谁啊?谁在说话。”
“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你呢?你过得好吗……”
于婉披了件外衣,小心翼翼下了床,警惕起四周,原来是昭相雪在说梦话。
“手镯。”于婉看向自己手腕处,叹息道:“可惜我的幸运手镯忘记带出来了,哎,忘性真大。”话罢,吹灭烛火,卧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