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嘉云下意识要反手搂上去,手臂都抬起来了倏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质问,连忙又压下去,推他,警告道:“回答我的问题,休想犯规!”
然而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法嘉云使上了拧煤气罐的力气都没能推动他。纪宴俯身把脸埋在她颈窝,炙热的呼吸落在她锁骨上,引起一片战栗。
他声音低浅:“明天。”
法嘉云:“嗯?”
纪宴:“明天你就知道了。”
大年初六,纪宴又双叒叕在她还没睡醒前就出了门。
法嘉云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全是纪宴今天要给她点什么样的惊喜。今天四合院里来了两位客人,是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
法嘉云是去厨房觅食的时候不小心和他们打了个照面,陌生而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刚准备离开,便看见了旁边的宁萏。
她穿着旗袍,站在雪中犹如一支傲骨铮铮的梅。她目光似乎是凝固住了一般,法嘉云好奇地循着看了下,发现宁萏是在看女人手上的钻戒。
等到纪宴晚上回来,法嘉云把这件事跟他分享了一遍。
听罢纪宴掀了下眼皮:“你想要钻戒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法嘉云说,“我是说你小姨盯着那个女人的钻戒看!重点是你小姨不是那个钻戒!”
纪宴轻轻嗯了声。
他在法嘉云身侧坐下,法嘉云发现他手上的伤明显变多了,注意力立刻从宁萏转到了纪宴的伤口上:“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搞的?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话音落下,纪宴拿出了一个盒子。
是个非常精致的实木盒子,上面的雕刻花纹栩栩如生,木料一看就昂贵极了。
法嘉云好奇地伸手拨开锁扣,翻盖一掀,露出里边的内容物——
她怔住了。
橘红调的光辉从盒子里透出来,古典风格和科技感碰撞出十分赛博朋克的场面。这个东西法嘉云熟悉,是之前在夏兮餐馆中看见过的辉光管钟,只不过这个比她那个要更精致。
当时纪宴就说过她要是喜欢可以给她做一个,只不过没两天法嘉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纪宴居然一直记着。
但比起辉光管钟,里面还有一个东西更耀眼。
一枚戒指。
一枚不太精致、镶嵌着一颗很大很大的鸽血红钻石的戒指。
法嘉云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这个……也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纪宴垂下眸子,将戒指拿出来,捏住她的手腕,帮她戴上去,“好看么?”
法嘉云的皮肤本来就白,戴上鸽血红的戒指,衬得更白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