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紧拉米亚,吻上她的嘴唇,无声地告诉她我的答案,这下拉米亚被我弄哭了,她小声说:傻瓜。
我取出那银之诗婚戒,拉起拉米亚的右手,拉米亚笑道:该是左手无名指呀,你别瞎来。
我说:这是自然,我怎会不知?只是想看看你美丽的手。几句话掩盖过去,将银之诗套入她的左手无名指。
拉米亚凝视婚戒,半哭半笑,泪打湿了她的妆,这个傻头傻脑多愁善感的女人,竟害得如我这般视爱情如粪土的绝俗人士也几乎哽咽落泪。
她念着戒指上的铭文:银之诗,出自玛维·伊甸之手?
贝蒂喊道:玛维·伊甸?真的假的?她眼珠险些夺眶而出,莫非真以为我是偷窃而得?
迫斯特踏上一步,喝道:你敢伪造玛维·伊甸大师的戒指?这是伪造之罪,我现在就要逮捕你!
我恼道:当然是真的!你这没见识的白痴。
迫斯特又道:既然是真的,你是从何处偷窃而来?伊甸制品价值至少在两百万金元以上,就算是拉米亚,也远远负担不起!
我说:你有本事可以去查,现在可以滚了。
拉米亚瞪着迫斯特,迫斯特似对她心生忌惮,不敢上前。拉米亚又说:萨米,去找证婚人中介,就算他烂醉不醒,你也得让他给我找个证婚的来!
迫斯特叹道:很遗憾,拉米亚,这几层的掮客都因逃税之罪遭我逮捕,现在正在大牢中候审。
我注意到拉米亚攥紧了拳头,指关节被捏得发白,她说:久楠呢?
迫斯特说:她?因为实验室的高层正与她会晤,她恐怕无法抽身,难道她的秘书不曾通知你吗?啊,我忘了,那位秘书也遭遇了些小小意外,摔伤了腿,目前正在医院就诊。
拉米亚表情变了,那是她杀戮之前一贯的冰冷,她说:你为何做到这地步?
迫斯特笑道:我是在提醒你,拉米亚,你虽然很强大,可却充满弱点。你越是渴望平凡的幸福,弱点就越多。这些弱点让你破绽百出,让你变得容易失败,就好比现在,如果你出手袭击我,你所渴求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可如果你不袭击我呢?我会连夜查出玛维·伊甸大师的失窃案,将你这位新郎关入大牢,永远驱逐出境。
突然间,拉米亚朝迫斯特走去,我抱住她的腰,拉米亚静止住了,我说:你不必担心这戒指的来历,我之后会。。。。
我话未说完,就见到迈克尔与勒钢悄然出现在人群中,不知他们是何时到的。迈克尔笑道:好险,勒钢,我本以为证婚仪式会早早结束,不料竟持续至今。
勒钢说:你打扮的时间太久了。
迈克尔:cyinneries!真是含血喷人。
迈克尔的穿着花哨至极,像是只被不同油漆浇过的孔雀,在场所有人立刻注意到了他。贝蒂惊得脸色发白,率先大叫道:侯。。。。侯爵?迈克尔与勒钢侯爵?
他们似乎是名人,立时被众人认出了身份,众人皆躬身行礼,喊道:两位侯爵,我们荣幸之至!
迈克尔朝贝蒂点头,说:啊,诸位好,尤其是这位可爱的小姐,你好。还有国色天香的新娘,我注意到您已经戴上了我赠送给我朋友——鱼骨·朗基努斯,也就是如今的新郎——的‘银之诗’戒指了?它与您真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他一如既往的啰嗦,可却把这戒指的来历说得再清楚不过。拉米亚惊喜地笑道:这戒指是您送的?这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
迫斯特面向迈克尔与勒钢,他弯着腰,像是被鬼掐住了脖子,面如死灰。
迈克尔说:我同样感激,因为今天鱼骨先生不仅救了我的命,更赠送给我一件在我所有藏品中足以名列前茅的古玩。
拉米亚白了我一眼,低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
我说:我哪有机会?
迈克尔微笑道:我同时偶然听说——请原谅我这无意偷听的小小劣行——似乎这场婚礼缺少一位位高权重名誉不凡的证婚人士,我已经与勒钢讨论过,勒钢坚持认为——我自然认为他的偏见毫无道理——该由他来担当这位证婚人的角色。我——秉承自己一直以来谦逊的美德——唯有退而求其次,来担任伴郎的职责。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吵翻了天。我虽然仍认为这证婚人与伴郎的习俗太麻烦,不过这倒也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而且既然是两位侯爵的命令,自然是谁也不敢违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