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帮我放了我父亲和族人,我就消失 永远消失,怎么样?”
无双看着云涅的双眼,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无论经历了什么,仿佛在三天之后,你又能在这双深邃的眼睛中看到阳光,看到希望!
里面仿佛有一汪清泉,那清泉里似乎有星辰坠落!暗烈,你说过,摧毁美丽的食物是你的乐趣之一,所以你开了星海云庭,看着里面一个个人消亡堕落在这茫茫的云荒大路上!成了这里的少主,可是,打你被这明媚吸引后,那么这个明媚一定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
无双看着那双碧色的眸子,说道:“你族人是控制你最好的东西,你觉得他就舍得丢掉?”
“不舍得?那暒呢?他为什么杀了她?她什么都没做……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了,为什么?”
无双看着颤抖的脆弱男子,面无表情的说:“就是因为你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所以她必须死!是你害死了她!”
“不是我,是你们毁了她……”
“所以呢?云涅,我很直接地说。我不希望你留在暗烈身边,不希望他身边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你的能力我已经封了,你想逃走我不反对,但是你的父亲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你最好打消那个念头。”
无双看着坐在那里的云涅,他就那样那安静的坐在那里,脑袋低垂着,湖蓝色的长发散在两边,看不出他的表情……
无双扯过他的右手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息,然后站起身警告道:“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像以前一样可以灵活自如,最好不要摔东西了。”
说完 无双走出了房门,果然,只要谈到暒,云涅就会变得沉默,便会露出那种温柔却哀伤的表情,让暗烈既爱又恨的表情……
床上的云涅缓缓将自己团起来,喃喃道:“呐,暒,无双说,是我害了你呢……是我吗?那他怎么没有告诉我,是谁害了我呢?”
悲凉的声音在空空的顶楼回荡着,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能回答这些问题的人,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少主,医圣,奴隶
星海云庭的后院中,一黑一白两个男子在一千年槐树下,一个喝酒一个喝茶。
喝酒的一身金鱼的黑色,只有耐候一根血红色的红线懒懒的系住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右眼角下方的五瓣红梅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但绝对不是那种柔弱的苍白,是那种来自远方不可触碰的寒冰,伴着一股慑人的威严和疏远感。
他并没有拿着酒杯喝酒,而是直接拿了一个酒坛,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极尽惬意。
喝茶的一身素雅的白衣,却是一脸严肃,柔和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不耐烦……
“见过他了?”黑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的酒坛懒懒的问道。
“见过了,他可是恨不得把你杀了!”
“恩”男人一本正经,“他就是来杀我的。”
“你!”白衣男子更加无奈了,给自己倒了杯茶,“为什么当时要放了他?”
“我想知道能不能没有云涅。”
“结果呢?”
“他回来之后,我又把他囚禁了。”
白衣男子的手中的茶水荡起了一阵涟漪,“离不开?”
“恩。”黑衣男子丝毫没有犹豫。
“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恨你。”
“已经很恨了。”
白衣男子看着不停喝酒的黑衣男子,这次没有回应。
黑衣男子没有看白衣男子,接着说,“即使再狠,也要把他绑在身边。无双,你应该很清楚,我是那种得不到心,那就得到身体的人,况且我已经尝过10年没有他的滋味了……”
“我知道。”
我知道你对感情一向毫不隐晦,爱就是爱,爱上就会承认,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的性别,你一向是个自私的人……
“不说他”无双抚了抚眉头,“你哥……”
“砰!”的一声打断了无双的话,是暗烈的酒坛被砸在了地上。“哥?他可没当我是弟!”
“好吧,赤烈总行了吧,赤烈他还有一个月要来了吧!你倒是给我放点心在这件事情上。他的野心是全狱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你们以三渡河为边界和平共处了十几年,不过是赤烈想借此机会招兵买马罢了,现在时机成熟,恐怕这次来访,看望弟弟是假,探听虚实是真。”
“我知道,我们之间迟早有一战,只不过少了一个导火线罢了。”
暗烈从躺椅上站起来,朝里堂走去,对还坐在是石椅的无双摆了摆手,“酒没了。”
“暗烈……”
“……”黑发男子微微偏过头,一阵风偏好吹过,露出了右眼角下的血色红梅,和他那慵懒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