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热汤应该你喝才对。”风馨温柔地说:“昨晚被子都被我卷在身上,你怕吵醒我,整夜没盖被子直到天亮,我也记挂了一天,怕你着凉,热汤我早已亲自熬好,记得睡前去喝一碗。”
“好肉麻呀,真是听不下去了。”拓一抚抚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夫妇谈情说爱,走吧!”
大家一哄做鸟兽散,师师端了两杯鸡尾酒寻到阳台,她知道有个人一定在那里,最近他总是刻意在欢笑中寻求孤寂,仿佛这样他才能记住某些他根本不想忘的东西,他很消沉,虽然他不承认。
窗台边,放五独自凭栏远眺,不负花园城市的美名,星洲的夜景确实美不胜收,加上东方家的人造雪景,双重美景是视觉的一大享受。
“我可以加入吗?”师师将一杯鸡尾酒递给他,他俊挺的侧面实在迷人,她很疑惑自己怎么没被他迷得目眩神迷,反而对他热烈的追求攻势能保持冷静的思考。
“当然可以,这里也是你的家。”放五接过鸡尾酒微啜一口,酒精成份很低,但味道香郁怡人。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师师对他微笑,大胆的指了指他的心脏处。“我想加入的是你的内心世界。”
“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加入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红丝绒盒子,明显是放戒指的大小,然后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她把玩着丝绒盒子,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朱唇明知故问。
“一只适合你尺码的钻石戒指。”
奇怪,话出口的同时他为什么要皱眉?难道向师师求婚不是他令自己快乐的一部份吗?一直以来他不是就希望有这一天?他不能让火虹毁了他的冷漠和自持的优雅。
师师挑着眉毛。“你在向我求婚?”
好家伙,他居然敢昧着良心向她求婚,看来她注定为东方家的男子所伤,不过无所谓,她早已习惯。
“接受吗?”他不知道自己的迫切从何而来,仿佛这样才能稳定自己摇摆不定的心。
师师清了清喉咙,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放五,给你答复之前,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他不甚在意的问。
“也没什么。”她淡如清风地道:“其实我接到消息,火虹在随渔船出海时不慎被捕鱼器所伤,她已经……”
她在重点字眼上顿了顿,一双晶亮的明眸盯着放五脸上的细微变化,放五的表情不会说谎,他在紧张,非常非常紧张。
“已经如何?”他慢吞吞的问,一颗心却在瞬间提到喉咙口,他毫无心理准备,师师带来的居然会是火虹的消息。
“已经……瘸了。”师师的声音满是遗憾。
放五猝然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握得死紧。
该死?难怪她真的一去不回,难怪她真的不再来打扰他,原来她瘸了,她自卑,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依火虹深爱他的程度,怎么可能被他区区的三言两语给打倒。
放五睁开眼睛,呼吸浓重。“为什么你会有她的消息?”
适才在闭眼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所有与火虹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他们在房里相拥着数星星,他们在海里优游,他们一起在岛上的丛林里探险,她为救他而落海,他为她在夜半捡红贝壳穿成手链,他们的初次亲吻,火虹的主动、火虹的热情,她为他献出初夜的夜晚,彼此浓重的喘息,肢体的交缠……
师师露出微笑,这个死鸭子嘴硬的男人,究竟想矜持到几时才肯面对自己的真爱?
“她是我的情敌。”师师笑如芙蓉。“我当然要好好监视她,并且了解你是否还爱着她,是否还对她旧情难舍,这样我才能将自己放心地嫁给你,不是吗?”
“师师,我突然想到有件要紧事没处理,要马上赶回公司。”放五显得魂不守舍,人还在,心已经不在。
“那这个东西怎么办?”师师把玩着丝绒盒子,脸上一派淡然,笑意弥漫在她眼角眉梢间。
总算行动了,哎,不枉她这样诅咒火虹,老天会原谅她的,这是她善意的谎言。
“你现在没有心理准备,我们改天再谈!”
放五夺走她手中的盒子,急匆匆离开了一室温馨的东方宅邸,师师目送他行色匆匆的背影,放胆扯出笑痕。
“很大方嘛,割爱。”
妄二不知何时靠近她身边,一脸的赞许之意。
师师扬扬眉梢。“你错了,放五从来就不是我的爱,何来割舍之说?”
“我呢?”他戏谑地问。
“曾经是。”师师俏皮地瞄瞄烙桐的方向,傲然道:“不过现在你没资格了,我对死会的男人没兴趣,旁边那几位高大单身的男士比较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