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打扮的人冲进屋,看到连冉,怒气瞬间上来,“老太婆,还说不在这!”
“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衙役扯住蒋大娘,把她往墙上撞。
女子的力气比不过男子,嘭的一声响,血花溅出,蒋大娘睁了睁眼,软倒在地上。
她看着连冉,嘴唇微张,仅片刻,就没了声息。
“大娘!”
蒋大娘让她别出声,可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连冉怎么可能不出声,她从榻上滚下去,想去看蒋大娘。
衙役拉起连冉,但下一秒,他连退几步。
“你,你的脸!”
在看到连冉手上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疹,衙役别说抓连冉了,拔腿就跑。
“大娘。”连冉捂住蒋大娘的头,试图阻止往外流的血,手抖的不行,“我去找大夫,我去给你找大夫。”
连冉跌跌撞撞往外走,走两步摔一跤,等出了门,她呆住了。
衙役拖拽女子,大的三十来岁,小的五、六岁。
“宛娘!”
“荷儿!”
叫喊声,惨叫声,整个村子宛若进了恶鬼。
连冉摔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她的脸太过可怖,从她身边经过的衙役,都皱紧眉,离她远点。
连冉没有找到大夫,她回去的时候,蒋大娘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
村子很安静,土路上是深浅不一的血迹。
荣国早没了尊严,就像爷爷说的,都是软骨头,他们不敢反抗萧国,清河郡主把少女送回来,知道缘由后,他们立马把人重新抓了。
不止抓少女,还抓幼童、已嫁人的妇人,他们怕啊,怕被萧国的贵族迁怒。
把人献出去,他们就能继续享乐了。
跪在地上,连冉又哭又笑,这块地,真是令人作呕。
打来水,连冉替蒋大娘擦干净脸,昏迷三天,只饮了些米汤,又出去了一趟,替蒋大娘擦干净脸后,连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缓了会,她近乎是爬到厨房。
米缸是空的,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些野菜,塞进嘴里,连冉不停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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