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就你整天无所事事,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蜀州的青楼恐怕都要被你逛完了吧,你除了吸别人的血,还能干什么?
行啊,今天搜刮下人的钱财,明天就要开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卖了,然后呢?卖什么?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出去换钱的?”
“哈哈…”
杨正文一身的酒气:“你管我啊?本少爷愿意,我杨家有的是钱,怎么着?你管我啊?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想要给他们赎身,还他们自由,告诉你,没门儿,本少爷凭什么要给你做好人的机会,他们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杨正文手里…”
“草…”
陈平忽然发现杨正文这个变态和陈义辉完全都同一类人,和这种人讲道理,完全是走错了地方。
终于,陈平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怒火,抬腿就是一脚将醉醺醺的杨正文一脚踹到前面的稀泥坑里,随后,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猛砸。
真的,从对付陈义辉的经验来看,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变态,只有揍,狠狠的揍,往死里揍,要让他们从骨头里知道恐惧才能有安生日子。
砰砰砰…
拳头雨点般落下,杨正文向来都是养尊处优,再加上又喝了不少的酒,在陈平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还手的能力。
“陈平…放开他…”
不知道打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十分冰冷的声音。
陈平还以为是杨锦弛在边上劝说,连头也没回一下继续挥舞着拳头砸下去,地上挣扎的杨正文,沾了他一脸的稀泥。
随即,那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陈平,你给我放开他,我杨家的人,还没有死绝…”
这一次,那个冰冷的声音里,有着几分凌厉的味道,当然,更多了一种熟悉,或者说是期盼了好久的声音。
豁然,陈平的身子猛然一僵,寻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扭头看去,目光里,约有三五步远的草丛里,正俏生生的站着一个身穿百褶裙,满身翠绿的女子。
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模样呆呆胖胖,正举着一把粉红色荷叶伞的丫鬟。
陈平怔住了,那张沾满了稀泥的脸,起码和她对视了约有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见他咧出一口的大白牙,傻傻的笑道:“你来了啊…”
是啊,盼着见她的时候,总以为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当真见到了她,便只有剩下“你来了啊”这四个字。
想象和现实总有着太大的差距,她那张绝美的俏脸,此刻冰冷得让人害怕。
她提着裙角缓缓的走过来,可惜,这一路过来,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陈平一眼。
小心的将杨正文扶起来,才见她那张冰冷的俏脸满上,那双弯弯的柳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迸发着浓浓的敌意:“他是我哥,无论他做了什么,也由不得你这么羞辱…”
羞辱?怎么就羞辱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怎么会这样?就不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她,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她总是能一句话说到别人无话可说。
陈平一脸的焦急,凝视着她那张冰寒的俏脸,嘴巴张开了一半,又忽然发现自己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和她说荣州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怕她接受不了,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木荷,咱们走…”
杨妍娥根本就没有给陈平解释的机会,依然转身,向着蜀州城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
“大姐…怎么不听他把话说完…”
陈平和杨锦弛同时向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
闻声,杨妍娥的脚步顿了一下,缓缓的扭过头来,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
不过,这一次,她看的却是一脸局促的和焦急的杨锦弛,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她没来由的说道:“你给我小心一点,我的东西,你不配拥有,就算是碰一下也不可以,就算你是我杨妍娥的亲妹妹也不可以…”
她的东西?她的什么东西?
陈平不知道杨妍娥没来由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朝旁边的杨锦弛看去,却发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正站在哪里无声的流着泪水,那胆小,可怜,委屈,无助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回过神来,陈平又跟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可是耳边又传来杨正文那令人喷火的声音:“妹妹,你来得正好,你一定要把咱们杨家的钱都给大哥要回来,那个忘恩负义的小杂种,将咱们杨家的所有钱都骗光了,爹,爹都被他给气死了,要不是因为他,咱爹,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她说道:“好,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家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不说别的,就刚才他打你的事情,妹妹也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