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云,是这样,我浦里那个表哥,叫我们去一个苗圃场育苗,一天25块,上班8个小时,可以骑个单车,早上去,晚上回,当然,如果没什么事,或者下雨,也可以不回来,那个苗圃场建有房子,可以住人。你愿意去吗?就要两个人。”赵崇义向林振云说道。
“愿意啊,有这种好事肯定去了,去发苗,发什么苗啊?”
“听说是桔子苗,橙子苗,什么南丰蜜桔,砂糖桔,脐橙,皇帝柑,都有。”
“哇!那可以哦!哥,你要学会发苗了,也发苗卖,然后又自己搞个大果园,像我们家里那几十亩大茶山,那些茶子树老化了都不结茶子了,可以全部砍了种桔子橙子,到时候结果了我回来大把有得吃……”
赵崇敏像个小鸟一样,又叽叽喳喳地跟他哥哥说了起来。
“振云,那要去就抓紧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我们就马上去了!去到县城我们再吃米粉吧,今天去那里还要今天赶回来。”
“好的,那我跟我妈说一声马上就走……”
三个年轻人,骑着三部单车,一下就上了国道,那时候国道是石子路,骑单车不是很好骑,而且路程也比较远,从林村去到浦里镇必须经过县城,林村到县城有20来公里。从县城骑车到浦里镇赵崇义的表哥那里又还有10来公里,总共30多公里路程。
虽然路程是有点远,但是好在三个都是年轻人,当年的农村姑娘可没有二十年后的那么娇滴滴,上山砍柴,挑水去菜园淋菜都是经常要做的事,所以骑个20-30公里单车也不会说会累得受不了,反而觉得可以锻炼身体,锻炼身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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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午十一点,三个年轻人终于到了赵崇义表哥所在的杨梅村村口。
“从这棵大樟树这里往右转进去,就是我表哥他们村了,这个村叫做杨梅村,没多大,就二十来户人家,我表哥就住路边。”赵崇义向林振云介绍道。
三个年轻人就在村口那棵大樟树下面下了单车,停下来休息一下,骑了三个多小时的单车,都出了一身汗。赵崇敏毕竟是女流之辈,停下来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崇敏啊!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在农村做事,你看骑个单车也累成这样。”林振云调侃道。
“那人家不是女生嘛!女的能跟男的比,亏你说得出。”
“女的也有厉害的哦,你没见绿木车站那些个装卸工吗?有七八个女的,长得又高又大。一百斤的化肥双手一抓就能抗到肩膀上,一天卸上百包都不成问题。据说有一个装卸工的老公就是那车站的扳道工。她长得又高又壮,他老公长得瘦瘦单单的。但是她老公却能说会道。所以两个人吵架,女的吵不过男的,但是如果女的吵不过之后。就会动武,经常把他老公像摔跤一样摔倒在地上捶……”
“噗呲,那他老公娶了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是呀,有一次她老公被她打了之后,一个人坐地上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他同事过来问他,你一个大男人,跟老婆打架有啥好哭的。他说,我不是被老婆打痛才哭,而是气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连女人也打不过……”
“那奇怪了,既然那女的那么凶,扳道工为啥要娶她,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还不是没管好自己下面那玩意嘛,那扳道工好像是哪个铁路学校毕业的,中专生,毕业后就分配到了绿木车站做扳道工。因为像这种小车站里很少有女生的嘛!所以不知怎地就和绿木村的姑娘,也就他现在的老婆好上了。好上了之后可能又嫌人家姑娘长得不漂亮,农村的村姑配不上他,又想把人家甩掉。结果是被姑娘的几个亲哥,堂哥,连威胁带哄,男的半推半就两个人才成了亲,成亲之后有小孩了。那男的始终是想出去偷吃,总觉得野花要香一点,那敢偷吃肯定要挨老婆打了……”
“哦!打得好,打得好,这种男人,打死了活该……”
“那你也学厉害点,以后你的仕湖哥哥要敢出去偷吃你也可以揍他,他那样子瘦瘦弱弱的,估计厉害点的女的都打不过的。”
“振云,别说曾仕湖了。”赵崇敏听到林振云提起曾仕湖,神色不禁有些黯然,接着说:
“我和他是有缘无分了,他就是在医院时写了一封信我,现在出去广东,也一声不坑,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也没有叫谁给我传过一句话。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我也不知道……”
“崇敏啊!我觉得曾仕湖这样是为了你好!他不想拖累你知道吧!他知道一旦跟你联系,肯定就很难分得了的,估计是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很容易犯病。人啊,穷也不怕,苦也不怕,病却是谁都怕,所以他这样也不跟你说一声,就悄悄地就去了广州,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不然凭他的为人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但从他平时说话,做事,接人待物都知道,他是个非常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他对普通朋友都这样,何况是对你,肯定他有他的难言之隐!而且你也知道,妈是明确反对你跟他的。”
赵崇义听了赵崇敏的话后,也忍不住插嘴说道。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进村去表哥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