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觉悟,在周六那天的时候,迹部景吾还是带着冰帝网球部的正选们一起去了东京奥莱会展中心。
正式live在14点开始,只欣赏过歌剧、音乐会之类高雅艺术的迹部景吾被现场的气氛有些震惊,到处都是穿着令人感到羞耻的应援服,高喊着口号的阿宅们。向日岳人似乎迅速融入了这种氛围中,也扎上了应援头巾,整个人看起来狂热极了。
入场时候还有卖空条绫子纪念团扇的工作人员,还排起了长队。迹部景吾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世界。那种狂热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但考虑到他答应了那家伙要来看她的live,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很不情愿且极为不满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了他票上的位置。
还真是vip特等席。迹部略嫌弃地坐了下来,这种地方他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不过在临近的座位上,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熟人。
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家伙们。
“真巧啊,真田,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认出对方后,迹部景吾挑眉看着立海大网球部的副部长,那个带着鸭舌帽看起来像中年人的初三生表情严肃极了,整个人的样子都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是冰帝的迹部啊。”真田弦一郎看了迹部景吾一眼,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除了他之外几乎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人全员到齐了,包括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少年幸村精市,微笑着望向了迹部景吾。
“真是奇遇,倒是迹部看起来不像是会对这种活动感兴趣的人呢。”
“哼,是幸村啊。”迹部景吾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你不是在生病吗?已经能出院了吗?”
“上周就出院了。”幸村精市还是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自家兴奋无比的部员们,显得很随意地回答道,“准备好了吗,在今年全国大赛上被我们杀个落花流水。”
“还真敢说啊。”迹部表示不屑地嗤了嗤鼻,然后自信满满地扬起了下巴,“本大爷今年一定会打败你,幸村,胜利是属于冰帝!”
“我很期待着呢。”幸村精市笑了笑。
“还有你的身体现在怎样了?不是康复治疗效果不理想么?”迹部微微皱眉,“本大爷可不想到时候和那种状态下的你比赛。”
“……噗哩。”旁边的仁王雅治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
“……呵呵。”幸村精市微微笑了起来,“基本已无大碍。”
“那就好。”迹部哼了一声,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在背后感到了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兽皮马甲的野生少年朝他扑了过来。迹部景吾顿时大惊,还没来得及躲闪开,对方行动非常敏捷地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并且扯着大嗓门叫了起来,“谦也!我已经抓到迹部那家伙了!”
“哦哦!干得好小金!别让他逃了!等等请你吃肉!”
在迹部挣扎着想摆脱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少年时候,一个带着大阪口音的少年从旁边跳了出来,并用手中的网球拍指着他,气势十足地下了挑战书,“来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吧!冰帝的网球部部长aho部!”
26第二十六章
“开什么玩笑!快给本大爷放手!桦地!”
桦地崇弘一如既往尽忠职守地当好了跟班兼保镖的工作,一把扯下了缠在迹部身上不放的远山金太郎。迹部景吾恼火地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发型,然后在幸村精市看好戏一样笑眯眯的目光中,怒视向那个向他发起挑战的少年。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忍足侑士的从兄弟忍足谦也,向本大爷挑战网球?勇气可嘉嗯?”
“你到底在吵什么,谦也……”忍足侑士略为无奈地看了眼谦也,“哦呀……从大阪跑到东京来看live,你也真够拼的。”
“走开啦你这种gir1 ; ;age的大腿fan没资格说这种话。”谦也呛了他一声,然后很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脑门上扎着的应援头带,“除了财前那家伙嫌麻烦外,我们四天宝寺可都来了,正好,live结束后直接来场全国大赛开始前的热身赛吧。”
“哦?你这是代表四天宝寺向冰帝发起挑战?”忍足侑士笑得眯起了眼睛,“而且打算单挑其他网球部的部长,真是有种啊,谦也。”
“这都是为了爱,阿呆!”谦也指着忍足,“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个地道纯正的大阪男儿!”
“……你什么时候成了发呆役了。”忍足推了推平光眼镜,“在这么多初次见面的东京人面前不要给我丢脸啊。”
“住口!你这个明明不是fan还来凑热闹的叛徒!”谦也举起了手里的球拍,“你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东京人了!来一决胜负吧侑士!”
“决斗决斗!算上俺一个!”金太郎兴奋地手舞足蹈地在旁边叫喊。
“你们闹够了没有!”迹部景吾额头跳起了青筋。好在这时候,四天宝寺的其他人终于穿过人群也一起走了过来。
“哎呀,是迹部呀,你们居然还是前排的位置,喔,立海大的人也在啊?”
说话的人是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藏之介,他走过来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在一旁围观的立海大众人也朝他点点头,
“真是稀奇啊,简直有种到了全国大赛的感觉,不过今天来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我比较好奇的是,冰帝那些家伙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们神奈川县立海大的家伙们也是第一排的票呢?”
“因为空条君非常善良,和她说明没能够抢到live入场券后,她很温柔地给我们寄来了票呢。”
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笑眯眯地回答道。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则是浑身僵硬,看起来很不习惯这种气氛,整个人临危正坐在座椅中,毫无疑问应该是被硬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