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澜没有回军区,到了自己的公寓。
&esp;&esp;她的房子在十二楼,乘坐电梯上楼,她的脚步很轻,声控感应灯没有亮,借着月光的清晖,她一路走到家门旁。
&esp;&esp;叮咚开锁的声音,在深深寂夜中尤显清脆。
&esp;&esp;开门,开灯。
&esp;&esp;然后安澜吓了一跳。
&esp;&esp;淡定自若如安澜,半夜三更回家,看到一个男人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家中的客厅里,不免也会心跳加速。
&esp;&esp;突如而来的灯光,让叶辰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esp;&esp;“怎么进来的?”恢复平静,安澜询问道。
&esp;&esp;她可不认为他是光明正大用钥匙开锁进来的。
&esp;&esp;家里总共有三把钥匙,一把在自己这里,另外一把在安宁那里,第三把备用钥匙给了易容。
&esp;&esp;她可不认为安宁和易容会把钥匙给叶辰歌。
&esp;&esp;叶辰歌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话语平稳,“开门,走进来的。”
&esp;&esp;安澜面皮一抽,“请说人话。”不是走进来的,难道穿墙而入?
&esp;&esp;他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吗?
&esp;&esp;“澜澜,我说过今晚上过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半夜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一般不应该都是大声尖叫吗?为什么他的妻子会如此淡定?
&esp;&esp;叶少只觉得心中十分没有成就感。
&esp;&esp;然而,他忘记了,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a国最年轻的女上校,国际特种兵中的神话,怎么可能惧怕一个男人。
&esp;&esp;应该说,是男人该怕她吧!
&esp;&esp;灯光明亮,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在空气中流转,好似玫瑰的馨香,又如幽兰的淡雅,素净清致,迷醉了夜色寂寥。
&esp;&esp;眼神对峙:一个清澈见底,淡漠疏离中萦绕着浅浅的羞涩;一个幽深难测,深邃暗沉里满溢炽热的灼热。
&esp;&esp;似乎被叶辰歌灼热的视线看得脸颊发热,安澜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esp;&esp;她坐在他的对面,试图转移这种尴尬暧昧的气氛。
&esp;&esp;“这么晚过来有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安澜潜意识里潜存的思虑。
&esp;&esp;“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叶辰歌危险地眯眼,反问,带着淡淡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esp;&esp;安澜沉默,她好像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esp;&esp;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比海底还要深。
&esp;&esp;默默腹诽,不动声色,安澜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捕捉到她的情绪波动,即使她内心愤怒无比,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
&esp;&esp;“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去基地训练。”这话算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esp;&esp;然而,叶辰歌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神色莫测。
&esp;&esp;倏然,他开口,“是很晚了,可以休息了。”
&esp;&esp;安澜默默地想,那您赶紧走啊。
&esp;&esp;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叶辰歌非但没有主动离开,反而起身,深邃的眸巡视一周,然后径自跨过安澜,向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