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弄清什么状况,一股冷香便从鼻息而入。
薰衣草的味道,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原来,他现在,还是在用这个味道的熏衣香氛吗……
她是顾家的佣女,负责顾家洗衣职务,最是知道顾君弦喜欢薰衣草。
男人步履匆匆,苏栀年害怕从他怀中掉下来,下意识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角。
一双大手将她紧紧禁锢在胸前,宽阔坚硬的胸膛膈得苏栀年的脸颊有些许疼。
但传来的阵阵热意却让她觉得消解了浑身的冰凉。
只是这暖意还未持续多久,苏栀年便被放了下来,关门声接踵而至。
苏栀年双手旋即被男人压着扣住抵过头顶,以一种羞辱的姿势,对着顾君弦。
“四年不见,你倒是本事见长了,嗯?”
头顶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栀年,怒意燃烧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里。
苏栀年突然觉得身上很冷便微微发颤。
脸上又全是泪痕,看到此景,刺激的男人火气更甚。
男人眼睛眯起来,看着越来越危险,又用手钳住苏栀年的下巴。
逼着她抬起头来看他:“卖多久了?”
苏栀年回过神来,心里一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下意识便开口解释道:“我……我没有……”
“呵,紧张什么……我说的是酒。”男人嗤笑一声,脸上却并无笑意。
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这是自己承认了?”男人继续在言语上进攻。
“嗯?”这声“嗯”语气更重。
苏栀年哑然,不懂该如何回答他。
果然如此,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都不会相信自己。
苏栀年眸子充满水汽,满是柔弱,犹如一头受了惊的软兔子,惹人怜惜。
虽是沉默,却像是得到了答案,男人怒不可遏。
“苏栀年,你真是好样的。”
又是一句话让她如坠万丈深渊。
“不是的……不……不是的。”苏栀年摇着头,反复说着。
好看的杏眼此时已经完全被细细密密的泪水浸湿,连浓密细长的睫毛也挂着些许泪珠,我见犹怜。
“你真是给我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