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丢过去一个香囊:“一句话,帮不帮?”
陆铭宇接过那个香囊,仔仔细细瞧了眼。
这香囊做工精致,绣着栀子花纹和云纹,还飘着一股越南沉香。
和市面上卖的普通香囊不同,市面上的香囊大多都用工业香精制成,过几天便没有味道了。
而陆铭宇手里这个香囊看上去已经用了很久有些许皱皱巴巴的,云纹的线条已然有些开线。
却还是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愈发浓郁,沁人心脾。
陆铭宇:“得,你顾少发话,哪有我不帮的道理?我就再做次侦探。”
顾君弦眉头微挑,算是道谢。
陆铭宇把玩了一下那个香囊,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探究欲,继续追问:“你没和温言上过床,为什么要当冤大头?”
“怎么地,你开始做慈善了?顾慈善家?”
陆铭宇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
四年前那件事顾君弦醉酒和温言上了床这事儿,圈内哪个人不知道。
只不过后来被顾家和温家封锁了消息,这才没让外界的媒体和吃瓜群众知道。
可是京圈里,后来慢慢就把这事儿传播成了——顾君弦和温言两情相悦,在温言生日宴会上情不自禁没把持住,擦枪走火了。
陆铭宇听过这种富豪圈内的桃色新闻,只觉得好笑。
能坐到顾君弦这个位置上的,没有点忍耐力怎么能行?
他和顾君弦十七岁就认识了,认识顾君弦快十年,顾君弦就没有表现过对谁擦枪走火。
或者说是表现出过一点点兴趣。
要不是顾君弦现在关着苏栀年,金屋囚禁,他确实都要以为顾君弦打算做柳下惠一辈子。
他陆铭宇便不一样,他向来认为人生有限,便要及时寻欢作乐。
他从不掩饰欲望,也从不遮盖自己的野心。
顾君弦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了另外一个问题给陆铭宇:“你觉得,温言和苏栀年,长的像吗?”
陆铭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酒在舌尖打了个转转,还是没咽下去,而后口齿不清地道:“所以说你那天晚上,是把温言认成苏栀年了?”
陆铭宇想起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恰好是苏栀年人间蒸发一周后。
顾君弦怎么找,也找不到。
当时顾君弦也和现在一般这么颓废,陆铭宇想,他当时可能太想念苏栀年,把别人温言认成苏栀年,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该说你深情呢还是花心呢?”陆铭宇轻嗤一声。
顾君弦淡淡掀起眼帘,眼里带了点嫌弃的意味:“原来没发现你这么蠢。”
陆铭宇:“…”
陆铭宇一时间有些结巴了:“…所以你什么意思啊?”
顾君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算是解释:“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