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的角度,你觉得我该主动告诉你吗?”
栀年顺着他这个理儿,倒也觉得没错。
就是哪里怪怪的。
夏敬槐:“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你又遇到了那个死渣男。”
“反正你都决定和那个渣男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这回栀年把逻辑理顺了,眉眼弯了弯:“你还挺有分寸。”
夏敬槐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觉得自己嫁了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吧。”
栀年觉得老公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栀年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夏敬槐看着她,笑意也敛了几分,眉梢染上些郁气。
“你笨死了,不知道左手拿包右手扶着我嘛说你笨真的笨死了!”
温言五官还是明艳动人,但长发被浅粉色发髻挽起来,多了些人妻感。
栀年忍不住打趣:“敬槐。你现在还喜欢温言吗。”
夏敬槐皮笑肉不笑:“这可开不得玩笑。”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夏敬槐沉思了会儿,声音沉了些:“你对我,还是没有上过心吗。”
言下之意,真正在意的人,会在意他的情感过往。
而她,在开他过往情感的玩笑。
栀年被他的话噎住,抬头看他,发现夏敬槐表情不大对劲:“敬槐我不是这个意…”
夏敬槐无所谓笑了笑,收起有些受伤的神色,重新变得又贱又好笑:“反正你也马上是我老婆了,让我委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栀年笑了下,转过头。
看着对温言小心翼翼的林云翳,总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六年里,她忙于照顾小小只只,忙于工作。过去的人和事,她都没有管,更不想去考虑。
其实这么看来…
栀年思忖着,这两人还挺般配,也还是挺养眼的。
林云翳不是那种第一眼帅哥,但是胜在骨相优越,鼻挺唇红,暖男系帅哥,事情考虑周到又会来事儿。
要不是本着于她无关的事不随意八卦的原则,栀年打心底想好好了解眼前这对璧人的恋爱史。
“妈妈,这是谁呀。我也想买这种裙子。”只只站在夏敬槐和栀年中间,小小一团娇俏的很。
栀年这才反应过来,见到故人自己有些走神了。她揉了揉只只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是你的三姨姨。”
只只眼睛没有遗传那个人狭长得近乎绝情的眼型,遗传了栀年大而水灵的鹿眼,澄澈空明如两颗晶亮的葡萄。
小小不知道刚才钻去了哪个角落挖煤,原本白净的羽绒服一下灰扑扑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姨姨?”
栀年瞧见小小浑身又脏兮兮的,无奈的很,拍了拍小小圆鼓鼓的小屁股:“你每天都像在打仗。”
栀年牵着只只走过去。本着礼数,还是走上前打招呼。
“二姐。”栀年对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