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当场丢脸,他都还记着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且他向来擅长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云遂看起来更是这方面的大师,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呢,他要先下手为强。
他越想越来劲,给自己打了鸡血,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直接从床上一个鸽子翻身就下地了。
新的一天,他要起航了。
然而他一站起来,感到眼前一花时,顿时又萎靡了。
这就是疏于锻炼的下场。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积极向上,靠努力修炼弥补回来差距,却在出去时,打听到云遂已经在练功台练了一上午了。
虞星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这个云遂真有精力,简直强到变态了,压根就看不出来昨晚没合过眼。
依他看什么虚弱柔弱,都是假的,只不过都他的障眼法罢了!
对手太过强大,虞星跃决定小心行事,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他要干出一番事业迈出第一步的脚又收回来了。
他内心刚燃起的小火苗又熄灭了。
他又依据两人的实际情况思忖了一阵,打算制定切实可行的计划赶超云遂。
这一次,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靠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了,云遂的武功怎样暂时还探不出底,但估计也是个菜鸡,抱他都摇摇晃晃的,却能识破他跟踪的动静,说不定有些小手段。
他的毅力倒是可见一斑,比拼坚持和努力的话,虞星跃自认为不是对手,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但要让他认输,是绝不可能的。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虞星跃说什么也要和他较上劲了,不甘落后。
事已至此,那就只有剑走偏锋了。
虞星跃不由得心生一计,这一分析还真让他找到对策了,他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那就是——师父曾经传授给他的画符绝学。
他还记得从前师父摸着他的脉搏,探出了他的阴气重,适合学习画符,将自己的气息附在纸符上,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虞星跃当时的反应可开心了,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人,能够随意画符诅咒别人。
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他只能画些鸡肋的火符、水符,不仅报废率极高,画出来没什么用,还极其耗费心神,造成了心神损伤。
他失去了最初的那阵新鲜感,还犯了懒,不愿再画。鹤禁也没让他继续碰,由他去了。
以至于他都快要淡忘了他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此时再次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如今已经长大了,应该比小时候大有长进吧,起码应该能画更多符了。
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弯道超越的路子,他打算重拾起画符了。
就算只能学到皮毛,捉弄一下云遂也绰绰有余了。
胜之不武又怎样,要怪就只能怪云遂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惹谁不好,非得来惹自己。
虞星跃萌生出这个想法时,人已经在路上了。
他来到鹤禁的居所前,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后,径直地扑向他,缠着他说:“师父,我想继续学画符了。”
屋里燃了香,云雾缭绕,鹤禁在其中端坐着闭目养神。
他按住一时兴起的虞星跃,对他说:“你来得恰巧,我也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