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诺恩得知他花车游行的解决方案时,认为他随机应变得很好,营造的形象到位。
一切都如期进行,等待着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可如今为什么演变成了这样。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样的结局不应该发生。
到这个时候,虞星跃应当已经离不开他的血,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顺利转化。
他枉费心机挑出来教导,却被人窃取了果实。
一时失手,最大的变数出在他极为不喜的人身上。
他分明已经提醒过虞星跃,不要挨得太近。
从傀儡侍从那边传递过来的信息也表明,虞星跃是厌恶两人的,甚至一刻不停地在教训。
没曾想根本不准确,到底是什么时候……
诺恩悔于自己没有亲自过去盯着他,反而过于依赖傀儡侍从,也过于放心虞星跃。
傀儡侍从浑浑噩噩,无法理解所见所闻,只能进行简单的汇报工作。
而附在鞭子上的意识又太过微弱。
他不该……
不该和臭水沟出来的贱民搅和在一起,脱离自己的控制。
同样的,也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为什么莱维尔的血会对虞星跃有作用?
接受过他最纯净的血后,分明应当排斥其他血源,只会放大对始祖的血的欲望。
按照常理推断,他不可能接纳他人之血,这也是诺恩从未设想过眼下这种可能的原因。
可是现在为什么……偏偏就……打破了这层禁忌?
虞星跃尚处于混沌之中,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疑问。
但即便是他醒着,他自己也无法解答诺恩的疑问,甚至于他自己也有着无限困惑。
事情总是能自然而然地脱离了轨道运行。每次都是。
而血失去了排他性,是最大的疑点,也是诺恩失误之处。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一贯在万事万物上游刃有余的诺恩,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一切都源于他认知之外的矛盾事件。
直到现在,他也无法理清。
他从未想过会有出现意外变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