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推开窗户,跳下去。”
“跳下去啊,跳下去啊。”
“对啊,跳下去,跳下去,这样你就能解脱了,这不是你最期盼的吗?”
“啊!啊啊!你是谁!你是谁!不要在我耳边讲话。”,夏浅浅扣住耳朵,躲在棉被当中:“裴暮寒,裴暮寒,快来啊,快来啊。我害怕。”
男人刚打开卧房门,就听到了床上小人小声地啜泣,心里咯噔一下,慌乱开灯,向床边跑去:“浅浅!浅浅!怎么了?怎么了?”
夏浅浅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掀开了被子,小手死死扣住了他的脖颈:“裴暮寒,裴暮寒,快来快来……”
她,在呼喊他的名字。这个认识让裴暮寒心中一热。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将女人从棉被中拽出来,扣在怀里:“我来了,我来了。”
“我怕、我怕。”
大手在她的脊背处来回的抚摸:“不怕、不怕。”
声音清冽且沉稳,像山间清澈的泉水,渐渐安抚了她慌乱的心。
等到她身体不再颤抖,他才开口:“告诉我,怎么了,好吗?”
“呜。”,夏浅浅的脑袋抵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的肩颈处不停的敲打:“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你,她就不会生病。
裴暮寒心疼她,却又爱死了她的这份有活力的样子。唇角噙着笑,将女人从床侧抱了起来:“好,怪我,怪我。”
夏浅浅隔着他的衬衫,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现在好讨厌自己,好讨厌,讨厌自己无能为力,讨厌自己懦弱的眼泪,讨厌四周环境,讨厌身边的一切。
“别把牙咬疼了。”,裴暮寒没有出手阻止,静静的看着女人发泄。
等女人安静下来,他来到了书房,打开电脑,将几天内卧房录像视频一一播放。
“幻听?幻视?”
裴暮寒感觉自己坏透了。她的浅浅已经生病了,因为她表现出来的亲昵,他却还有一丝丝的窃喜。
他和她,都有病,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到这里,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等兴奋感过去,他将发病视频截取,发给了霖清医院着名精神心理科大夫。
这个大夫也是他在霖清的心理科大夫。
回到卧房时,裴暮寒端着食物走上去。
“浅浅,过来吃饭。”,他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女人下床,坐在了卧房内的长桌上。随意的瞥了两眼桌子上的饭菜,随意的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巴里面。
嚼啊嚼,嘴巴没停,但口腔中的小青菜嚼了半天还没有咽下。
裴暮寒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皱。夹了很多的饭菜放到了她的碗里:“吃完。”
“不想吃。”,女人面无表情,机械的回答。
不吃饭怎么行?强硬的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她的唇边:“张嘴。”
夏浅浅木讷的张嘴,随意的咀嚼两口,咽下去。就这样,她吃完了半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