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声惊叫,可把逸云的怒火引发了,灵智尽失,一声大吼,下手绝情,左手一掌击出,人向前抢进,马鞭崩开弓,一鞭斜抽。
左面大汉嗯了一声,胸骨尽裂,尸体撞跌了一匹马,倒在桥上死去。
马鞭一闪,从右面大汉左肩抽入,直带下右胸骨,裂开了一条三寸深的两尺长大缝,焉然不死?扔掉弓仰面便倒。掩心镜与护肩,仍挡不住一击。
逸云夺过弓,取了一壶箭,火速回身,闪电似奔回马旁,脸色大变。
如黛面色泛灰,左肩上插着一枝箭,正半俯在马上,咬着牙支持。
他火速将她抱下,飞跃上了自己的坐骑,向桥南狂冲,心急似箭,一面问:“黛,可感到肩上麻痹?”
“哥,痛……”她虚弱地呻吟。
痛,却是箭上无毒;既使有,毒性也不会太烈;麻痹或毫无感觉的毒,方是最可怕的毒药。
他目前不能拔箭,没有余暇。马行如飞,行人全避在桥侧,正好放蹄狂奔。
前面逃命的大汉,本来可以安全地脱身,但逸云怎肯饶他,这一箭太可恶,不可原谅,非宰掉这小子不可。
算准时间,他突用千里传音之术,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令人心血下沉的音浪,以无穷力道向前传去。
马车的马,和大汉的坐骑,突然同发长嘶,一阵乱蹦,车身猛烈地扭动。
“轰”一声暴响,大汉的坐骑撞上了车厢,马儿在挣命,大汉也飞跃下马。
大汉魂飞天外,但临危拼命,弯弓搭箭拉开马步,向飞冲而至的逸云连发三箭。
射人先射马,最后一支急射马儿的胸腔,不但来势奇疾,十分神准。
可是神箭手遇上了逸云,象是班门弄斧,马鞭一挥,卷住了来箭,再向上一拂,射人的两枝箭,同被马鞭上的箭打落,人马已接近至五丈以外了。
“你得死!”逸云恶狠狠地叫。
大汉已没有再拔箭的机会了,一声大吼,火速弃弓拔剑,闪身斜冲而迎。
逸云已收了马鞭,两指拈着一枝接来的箭,身躯右侧微俯,箭尖指向挥剑而来的大汉,俊目神光电射,面罩浓霜,急冲而至。
大汉剑出如闪电,身剑合一射到,攻出一招“寒梅吐芯”振出五道剑影。
“叮”一声脆鸣,箭尖击中剑锋,剑向外一荡,箭尖无情地切人,贯入胸膛直透后心,尸首扑倒。
马直冲向安乐窝,消失在官道的远处。
津阳门涌出了大群官兵,他们只有收拾善后的份儿。
不久,大群骑士从城中涌出,过了天津桥,沿官道向龙门急追。
安乐窝之南,三岔路向两面分张。右面官道至宜阳永宁,也就是逸云的来路。左面官道至龙门,官道宽阔。
骑士们得镇民指引,向龙门急迫,先后过了五批人,不下百四五十之多,伊王府的高手全出动了,河南府和洛阳的公门暗探,皆飞骑赶到。
洛阳城风声鹤唳,市面顿形紧张,到处可以看到如临大敌的官兵,与目光犀利的公门暗探和巡检司的人。
午后不久,城中先后出来了百十骑骏马,马上的人僧道俗俱全,包括了三教九流的脚色,全向龙门急赶。
逸云抱着如黛沿官道南奔,他曾看到老花子往左首官道走的,便不管路是往哪儿走,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广处清净之地,便于让如黛取箭养伤。
龙门距城二十余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