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做声,赶忙去找石块。逸云将另两名大汉如法炮制,震断心脉,用石块塞入他们的灯笼裤内,推下河中。
逸云放下三大汉入河,对姑娘说道:“看来我们明走武胜关,让方夫人暗赴伏牛的策略是成功了。明日伏牛五霸的大援到来,我们何不等一天,明日跟他们入山,在路上先结果他们,岂不省事多多?”
“是啊!先翦羽翼,后捣贼巢,上策,走,到城里等去。”
两人拾掇一切,重行上路。
逸云说道:“他们认为我们有三个人,我们又改了装,倒也方便。要不我们将面容也改了,这是你的绝技哩!”
姑娘小嘴一噘,说道:“不!那多难看?不但我不要你改,我也不改。”
“好!不改就不改,走啊!”
两人转出官道,随着村夫走卒们进了城门。
南阳府街道稍为阔广,可容车只通行,但也仅限南大街与府衙大街这一段,其余还是十分狭窄,进城二三十丈,左面有高升,悦来两家老店,在右有如祥、天祥两家,相距都不太远,规模倒不寒伧。
店门口有系马桩,停车坪,踏栏支架样样俱全。停车坪上停有三辆高轮塌座后面附有货架的许州氏长扼马车,这种车可价四马,专走长途,许州的名匠,皆以这种车自傲,坚实、轻快、轮外裹以铁皮,轮辐宽而轴短,奔弛时不怕撞断轴头。
两人不理大汉的警告,径奔天祥老店。
店门已开,所有的客人全纷纷驾车备马,结算店钱各奔前程。店门两盏写有店招的大灯笼,散发着朦胧黄色的光,与淡淡晨曦映照,天将大明了。
店门口,有两个挺胸凸肚的壮大汉,腰带上挂着朴刀,又手而立,鹰目凶光四射,在注视着出入的店伙和客人。
逸云说道:“糟!看样子,我们住店大有麻烦。”
“哼!谁阻我们,管叫他灰头土脸。”姑娘小性儿又发啦。
“不行!那我们就会泄露行藏,满城风雨,岂不多事?”
“那怎么办?”
“就住如样老店,也无不可。”
姑娘不悦地说道:“好罢!这双头蛇可恶,碰上了,哼!”
“不用碰,准会遇上。”
两人只好回头到了如祥,只隔十来家店面。如祥的店门口,也有两个大汉驻守,但并不虎视眈眈监视客人,倚在车栏上低声聊天。
逸云缓缓踏上台阶,姑娘在后装得羞怯怯地紧跟。—她挽着一个长包裹,头上青帕将秀发和耳朵全包住了,只露出五官和一半脸蛋儿,宽大的青布衣裤土气十足。
小二哥刚送走一批客人,第二批还陆续往外送,忙得很哩!南阳府是个大地方嘛。
柜台上两个帐房老先生,正忙着结帐。两个柜外的店伙计,一看逸云直趋柜台,全都一怔,大清早有人落店,岂不邪门?
一个店伙惑然问道:“客官,请问有何贵干?”
逸云笑笑答道:“住店,老兄,可有上房?”
“客官要住店?”店伙更迷惑了。
“是的,小可至襄阳投亲,顺道至贵府找寻亲友,须小住三五日。”
“客官要住店,上房正空着,可是……可是……”
“怎么?不方便?”
“正是,如果在此探访亲友,恐怕要耽搁些儿时日,在二天之内,住店的客人不准外出。客官如有急务……”
“怎么?这是贵店的规矩?是府大人的官令?”
“南阳府蔡二爷的金谕,阁下不住店请便。”声传自身后,嗓门极大,厅中客人全都一怔。
逸云转头一看,原来是门外二大汉之一。
逸云赔笑答道:“小可不知规矩,兄台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