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班没有灯光,只有薄薄的光晕在身边人的脸上。
“煾予?”
姜蝶珍揉了眼睛,惺忪的朦胧感消失了。
当看?清身边的人是谁。
她差点咬到舌头。
景煾予守了她一夜,依然保持清醒。
他?微闭着眼,无声的航班往前?飞着。
他?就这样沉静地陪在她身旁,恍然和她一起跨越上千公里的人生?旅途。
听到姜蝶珍叫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对?她好温柔的笑了下?:“你醒了啊。”
“你怎么会和我?一个航班。”姜蝶珍碰了碰他?的手。
惊喜转换为悸动。
她好依恋地和身边人皮肤接触。
景煾予的回答好淡,他?从眉毛到鼻梁,都有些清灰。
男人笑起来,温柔地惊心动魄。
“我?看?到南京梅雨天气,担心你没带伞。”
只字片语的一句话。
他?从国外转机到南京禄口机场,专程搭载她的航班。
——只是担心她没带伞。
歌里唱,天气不似预期,但要走,总要飞。
男人又舍不得吵醒她,等了她一个小时。
梦中人,在梦中。
姜蝶珍怕打扰到周围的人,小声问:“我?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呀。”
景煾予吻了下?她探过来的眼睫:“怕你没睡好,升舱后我?把你抱过来的,还好没吵醒你。”
他?还穿着白?衬衣,衣袖翻折,骨腕的深蓝静脉和她咫尺之遥。
闭眼前?,姜蝶珍眼睛最?后的记忆,是那座长江大桥。
醒来后,川流不息的江水是恋人手腕上,脉搏的长河。
她垂眼。
如愿以偿的,吻到了他?这只把她抱过来的臂弯。
姜蝶珍心底好甜,又心疼他?:“你是不是很?辛苦呀,换乘这么远。只是因为担心南京下?雨,就赶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