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人员的跟了一大堆,结果就直接上来带十一个绑好的人回去交差,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火车在这个车站里停了两个小时,这期间上来了一些警察给车上的旅客和乘务人员做笔录和登记。我也履行了一个好公民应该尽的义务,认真的做了笔录和登记。
给我做笔录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都是本地口音,估计是从别的旅客那里听说了这十一个匪徒都是我打倒的,就围着我问这问那。问什么我是不是一拳一个把他们都制服的,又问我练功几年了,看着他们一脸崇拜的表情,我都没有办法说别的,也好,让他们认为我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可以少很多解释的麻烦。
于是我发扬了从赵楠那里学来的半吊子神侃的工夫,结合我平时看的小说内容,对着两个警察哥哥一顿神吹我们中国五千年的古文明是多么神奇,中华武术是多么博大精深,还亲自给他们演示了“家传绝学一阳指”,用一束手指射出的丝在一张他们做笔录的纸上打破了一个圆珠笔粗细的洞,一时间搞的他们大呼小叫的。非要拜我为师。我只好借口说这功夫不能外传而且还必须从生下来就开始练才可以成功,他们年龄太大了,他们这才不再缠我。
最后来做笔录的警察告诉我们以后可能会和我们继续联系取证,提前提醒我们一下,叫我们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呼,终于调查完了,可烦死我了。”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小东西烦什么啊?我们几个才烦呢,你没有看见调查我们的那两个人,从姓名住址一直问到身高体重,查点连我们的三围都问了,一副色迷迷的面孔,我看着就讨厌。”雪姐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把我一把抓过来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哎,哎,我错了雪姐,你放过我吧。”我连声求饶。
芸姐三人看着我在雪姐怀里拼命挣扎着,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有什么能比劫后余生更让人开心的呢?
就在我们打闹之际,我们这节车厢和前一节车厢连接的吸烟处,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装的老人,静静的点燃一颗烟,远远的看着我,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嘴动了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人形异体吗?有意思……”
在停留了两小时后,随着一声长鸣,火车又一次缓缓的开动了。
列车上的旅客基本都恢复了平静,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几个人偶尔说几句刚才的事情,但也没有什么热烈的气氛了。
车厢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列车员用水擦干净了,原本车厢内淡淡的血腥味也被开动中火车带起的风吹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残留在我身的的那些血迹还存在,我甚至都会以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对了,小忍,我忘了问你,你没有受伤吧?”雪姐突然问道。
“嘿嘿,我命大,没伤着。”我一脸傻笑的挠了挠头,雪姐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算伤了问题也不大。
雪姐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温柔的说道:“去把这件衣服换下来吧,都是血,穿着不舒服。”
我着才想起我光顾着高兴,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呢,一阵血腥味从身上传来,我又想起了那几个匪徒血淋淋的伤口。刚才包扎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包扎上,所以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居然开始后反劲的恶心,胃里一阵翻腾,一股热流沿着食道开始往上涌。
“小忍,你怎么了?”雪姐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发白,于是焦急的问道。
我摆摆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抓了一条毛巾和一件上衣,捂着嘴跑了出去。
躲在厕所里把早上吃的东西从头到尾的吐了一遍,感觉舒服了不少。出来后洗了把脸,脱下那件染血的上衣,团成一团,随手扔进了身边的垃圾袋里。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身上也蹭了不少血,于是放开水龙头,从头开始把上身洗了一遍。
简单擦干后,换好了衣服,想起一件事,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开水桶,试了试温度,发觉不是很烫,于是把整条毛巾浸湿,拧了一下多余的水,起身走了回去。
雪姐她们正紧张的向我这边看着,看我没有什么事的自己走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雪姐问道。
“没事,我从小就有的毛病,晕血,吐一下就好了。”
我把那条还冒着热气的毛巾放到了雪姐手里:“雪姐,用这个敷一下吧,你眼睛很肿。”
雪姐愣了一下接过了毛巾,对着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芸姐三人得意的笑了笑,随后把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一脸幸福的表情。
“雪樱,你弟弟对你真好。”丽姐看着满脸笑容的雪姐,不禁羡慕道。
“那还用说,我弟弟当然要对我好了。”雪姐兴奋得一把把旁边的我又抓了过去。“来,让姐姐抱抱。”
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我们的身边。
“你好,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刘文刚,在京北大学读大三。”他向我友善的伸出了一只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见义勇为的那个人,我对他印象挺好的,于是也伸出了手来和他握了握手。
“风忍,高一。”我介绍得很简单。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笑着指了指在华姐身边的靠过道的空座位问道,然后也没等我们回答就坐了下来。
“这个人脸皮真厚,和赵楠有得一拼。”我心中暗自想道。
因为他刚才救雪姐的举动,雪姐四人对这个刘文刚印象已经改观了不少,所以也就默许了他这一不请自来的举动。
“你们是姐弟?”他指着我问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