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忱对于徐落的话无动于衷,他语气冷漠道:“徐落,你若想折磨我,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少女语气中的戏弄与玩味,让他很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一切,又是她的一场新游戏。
可下一秒,一道柔软却滚烫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会杀你。”徐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甜味混合着酒气充斥他的鼻腔,让他的头脑发麻。
“不过今后,我们要互相折磨了。”
随着徐落声音的落下,秦云忱的肩上传来刺痛,是徐落咬在了那儿。
就像是被一只小猫细细的尖牙咬了一口,那痛对于受惯了伤的秦云忱来说微乎其微,他更多的感觉是痒,徐落的头发落在了他的颈上。
秦云忱擅长忍痛,就算是刀锋插入肋骨,割血剐肉,他都可以眉都不皱,可唯独这痒意难耐,任他咬紧牙关,也抵御不了分毫。
铺天盖地的酒气似乎麻痹了秦云忱的神经,他浑身僵硬,半响才积攒了足够力气,将徐落从身上推开。
秦云忱手脚被绑,只能借由身体前后摇晃时的惯性将徐落推开,这动作谈不上温柔,徐落防备不及,狠狠摔在地上。
“哐——”的一声响起。
徐落摔出一声嘤咛,与此同时,秦云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的后脑勺处,竟也传来了痛意。
他看着徐落唇畔上沾染的鲜血,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向自己的肩上看去,而后双眸猛地大睁。
这处原本青色的胎记,竟成了鲜红色。
而花芯处的鼓包被徐落咬破了,上面还留着一圈小小的牙印。
他这是……怎么了。
“徐落,先放开我!”秦云忱压低声音唤道。
眼前的少女却双眼紧闭,仿佛是因为刚才的磕撞晕了过去。
秦云忱的衣服被扯破,衣不蔽体,不敢惊动外间的女使,他环视周遭一圈,视线注意到了桌上的瓷瓶。
秦云忱艰难挪动过去,用后背撞击桌腿,将瓷瓶撞倒。
瓷瓶从桌上掉落,摔成一地碎片。
秦云忱捡起其中一块较为锋利的瓷片,利用手腕的活动割断了手脚的束缚。
这荆条是原主特意选来折磨秦云忱的,竟十分坚韧,秦云忱掌心都被瓷片磨破见骨,才终于将其割断。
秦云忱起身几步来到昏迷的徐落面前,翻开她的掌心。
果然,那道白嫩的掌心中,也出现了与他一模一样的伤口。
是因为他身上那道胎记吗?
秦云忱六岁时才被领养,那时已经记事了,他知道自己并非秦将军的亲生儿子,也曾四处打听自己身上那道胎记的出处,想要寻找家人,可却一无所获。
可这胎记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会有这样诡异的作用?
少女虽然在昏迷中,但却似乎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她双眉紧蹙,那双写满跋扈的双眸紧紧闭着,令她此刻的样子卸去锐利,多了几分柔弱可怜。
秦云忱紧抿着唇,回忆起了刚刚那难耐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