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月浅也有一段时日了,见识过她绝美的舞姿,却未见识过她的修为。方才的那一番灵力有够强盛,让我很是期待这场比试。
“好,太子殿下一言九鼎。”
“太子你是否忘了有我这个帝君在场罢?此次是由我主办,规则于礼而言不应由太子殿下插手。”我正整顿好衣冠,想欣赏一场真正的比试,连觅却慢悠悠地开话了。
我瞧见连觅望向我们正坐的上座,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可连觅却在旁边伸出手将我半拥入怀。我有一刻想逃离这上座,不论是因为此番见面的尴尬,还是因为花神之位的司掌。
“晃什么?有我在。”连觅的嘴唇凑在我的耳边,吹出的空气挠的我的耳朵有些痒痒,“但如若是太子殿下要求,本君总不能驳回太子殿下的面子,玉溪仙使,就按照太子殿下的做罢。”
“为何还要多费个话。”我小声嘀咕道,“还让郁祁瞧见,我正想躲着呢,不然让天君瞧见,还不赶快完婚。”
“傻瓜,就算我不出声,郁祁还是会坐上位,还是瞧得见你。但你现在在我身边,仙僚都知晓我们方才之事,难不成他能公然与我做对,驳了他的面子?”
“那你方才还不让我先离席,能省了不少事。”
“我就是要让他瞧见,你如今是在我身边,不是他。”
我瞧见郁祁一步一步地迈向我,眼中满是无奈,眉头紧锁,我撇过头,瞧着连觅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有些可笑,若是真的在意我,为何当初会对我这般。现在连觅不过是在郁祁面前争口气罢了,或是我有些利用价值,才这般对我。
“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不管是在你这儿,还是在郁祁身边,都无关紧要。”
郁祁在连觅旁边的副座入座,却讷讷地毫无表情,玉溪仙使在一旁宣布比试开始。
既然比试开始了,便要看一番清楚,暂时抛下自己的小心思。旁边有着美酒佳肴,那便好好看一番花神之位司掌者的实力。
月浅可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人美,舞姿舞态也实属一流,修为也是较之其他仙子而来,高了许多。月浅的法器是灵飘,用灵力聚集起来的飘带,看似柔软飘逸,实则坚韧异常。还伴有阵阵霜花降落,月浅一袭白衣在此中更显得清丽脱俗,不可方物。纵使台上有如此多秀色可餐仙子也不及她分毫。的柔中带刚的灵飘一下子把修为稍弱的仙子甩开,那似乎不是一场比试,而是一段舞姿。我瞧见台下四座的仙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也是,若是我为男子,也定为之倾倒。
到最后,台上只剩下两人,一是月浅,另一个便是刚才第一场赢得胜利的仙子,没记错应该是第三重天北极玄灵坐下名将奎姆之女,她的玉虚火剑性热,儿月浅的灵飘为寒,两者相克。我看这场比试有些看头。
“你瞧你,目不转睛的,这场比试明显是月浅赢定了。”连觅又在旁边碎碎念了。
“何以得知?我见她的玉虚剑也很是厉害,那可是三味真火呢,我在这方都感觉到灼灼的热气。”
“月浅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不知身份底细,但我肯定,她的修为不止如此。”
第五十六章
我暗自思忖着连觅的话,想着也是,月浅竟然有如此修为,竟然只区区做了个领舞。
“我之前便仔细调查过月浅,发现她在花境内厮殿未写明来历,也未写明元身,单单只是一行于清元十二万年入册,司舞月阁领舞一职。”
“这有什么好奇怪,入天庭司事的仙人都会来一句。”我端起茶有些疑团,这有何不寻常之处,月浅在职一万多年,都没有争取一官半职,如今有个这么好的差事摆在眼前,当然锋芒毕露。
“可她并不是出自花境,就算是凡花飞升,也应有记录,她却只有这一句话。若有如此修为,可为何在天庭就领舞这么长时日,一万多年也未见声响,着实要人琢磨琢磨。”我听得有些头大,可能是执笔尚宫一时疏漏,何必要搞得这般复杂。连觅心思有些深,想得也比人多。
“这又有何多虑,月浅在天庭宫中都司职这么多写年,也未见何异动,你想多了罢。”
“但愿如此。”连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了比试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个美人儿,隐约瞧见她们周身的灵气势如水火。她们打得难解难分,月浅一方宛如冰中仙子那般清丽脱俗,而另一方如骄阳般灼热难耐。那玉虚火剑在刺向月浅时剑锋忽然一绕生生折回大半力道,用剩余灵气驱使玉虚火剑朝月浅背后刺去,真替她们捏了一把汗。这可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法。果真那奎姆之女口中突出一口鲜血,她果真是使尽了灵力,让玉虚火剑势如破竹地朝月浅袭去。方才月浅本就用了大部分灵力抵御了玉虚火剑先前一攻,却想不到扑了个空,背后处处显露出破绽。我瞧见奎姆之女一笑,她嘴角拉扯着鲜血显得异常耀眼凄凉。若无例外,这月浅生生受了这一下,不残也得跌下擂台。
“看来是奎姆之女赢了,月浅将大部分灵力扑了个空,现在立即收回来也为时已晚。”我摸着下巴,孜孜称赞,奎姆之女就把胜负堵在了这一击上。
“那倒未必。”连觅话音未落,只感受到一股惊人的灵力袭来,把我额前的发丝都冲击得凌乱不堪。定睛一看,奎姆之女已经倒在了比试场外,不省人事。
“究竟怎么回事?”我有些疑虑,方才感觉一阵强光闪得我眼角睁不开,再次睁眼便是这番境地。
“说你有些呆,但有时候却挺聪明。”连觅一脸惋惜模样地用扇柄敲了敲我的头,“方才我说过,月浅修为不止如此,果真是这样。那一个瞬间竟然爆发出这般多的灵力,真是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