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主任提携……”
“相互提携。”
官场上事先点拨,有许诺的意思,也有卖好的意思,总之是一mén学问,首先,言者必须得掂量清自己,你是哪个级别的人,你才能说哪种话,许哪种诺。比如田雯琦要是直接向金杨开口,那就犯了官场大忌,哪怕金杨答应,也落了下乘,给人一种官mí的印象。现在金杨直接提出来,则皆大欢喜。既笼络了田,也属于胜利后的一种颁奖形势。否则田以后不大可能继续为金杨出死力,旁观者也看到了田雯琦的前车之鉴,既然跟着金杨没前途,跟他干嘛?
如果将来金杨能兑现他的许诺,那么n多个田雯琦才会为他前仆后继。
两人又谈了会欢迎谢知国到任的事宜以及党委会议,开发区几个部mén二线领导的任命工作,卢bō蓦然脸sè失常地走进来,凑在金杨耳边道:“刚接到消息,陈国育在白làng县文体局mén前被打……”
金杨微微皱眉,抬头凝视卢bō,“是什么人打的?陈记者的伤势?打人的动机?”
卢bō回答道:“好像是几个社会上的小地痞,边打边扬言威胁,说陈国育嘴巴太臭,再瞎说要打死他,具体伤情要等医院检查结果。”
金杨立刻命令道:“你马上代表开发区前去慰问陈记者,并要责成白làng县公安部mén立刻严惩犯罪分子。”
卢bō领命而去。
田雯琦接了个电话,yù言又止道:“歌舞团的那个nv孩前来报到。”
“歌舞团?谁?”金杨的心思还在陈国育被打事件上,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
“凌旋。”
“哦!田主任你去忙吧。”
目送田雯琦出mén,金杨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拨了一个号码。
半晌接通,他低声道:“常龙,没伤着人吧?”
“没有,只是一点皮ròu伤,看着严重,根本没伤筋骨。”
金杨顿时松了口气,他生怕常龙安排的人下手不知轻重,真把陈国育打残了或者几级伤残,触犯了刑事,到时他心难安。
……
………【第九十五章【新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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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新秘书】
陈记者“被打”是金杨的计划之一。恰逢今天早上陈国育的一篇《黑煤?煤黑?》的报导出现在【西海日报】上,大肆揭露煤矿周边的黑恶势力,报导刚刊登,撰笔记者就被殴打,怎不令人浮想联翩。
其实在金杨安排陈国育享受白浪开发区的高规格待遇时,便已有了“利用”陈国育的想法。利用并非单一指借助陈国育的犀利报导,金杨赋予利用更深层次的含义——人尽其能,将陈国育的使用效果最大化。
按他的设想,先是陈国育被打,引起政府和舆论的强烈反应,然后常龙对李标等人进行骚扰。李标的性格比较能隐忍,但他手下几个自立门户的大佬肯定有人忍不住。他详细调查过虎头、涛哥、萧爷、季疤子几人的性格特征,如果不出意外,这几个人中间肯定有人会跳出来找常龙出气。白浪县一乱,埋伏在白浪的开发区专案组便可以卓然有效的利用,对涉案人员进行抓捕。而【西海日报】记者被打,报社不会善罢甘休,本来到达顶点的社会舆论便会沸腾,然后挥发,产生效应。
不过要打掉李标团伙,必然会揪出一窝**官员,这也是之前屡打不利的原因之一。
根据金杨这些年的打黑经验,他总结出现在的黑恶群体存在由弱势人群转“黑”的现象。随着经济的发展,贫富差距拉大、弱势人群增加、一些矛盾激化,社会关爱缺失,客观上为黑恶势力产生与发展提供了土壤。“两劳”释放人员和社会闲散人员难以安置,缺乏管理,形成社会治安的高危主体。与此同时,一些没有生活来源的社会边缘人,心理失衡,人际关系紧张,又长期游离于社会之外,失去组织约束,构成了华夏当代“游民”一族。这些人是黑*社会性质的基础和成员的主要来源。
这些社会最底层群体的共同特点是:离财富及权力,边远、贫困、收入低、社会地位低,缺乏谋生技能。因此,这个阶层的成员一般悲观消沉、愤世嫉俗,对现实强烈不满。由于主流社会对这类人员的排斥,犯罪便成为这些人对上分配不公的一种病态矫正方式。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黑恶势力坐大与社会管理的种种漏洞有密切的联系。就目前的社会现实而言,要杜绝黑恶势力,必须在社会管理上下功夫,在制度在福利体系上、推行真正的思想教育而不是形式主义教育,社会体系公平公正了,没有人去依附于李标身边求食了,黑恶才会失去生存的土壤。
不过这不是金杨能考虑的事情,他只有做好当下,也许才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