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冷笑,肖铭连引数道传讯符,让内门与外门修为在金丹之上且斗法能力较强的几个人马上收拾装备在此地集合,自己在这等着。
“怎么了师兄,此事为何会与魔罗宗扯上关系?”
站在肖铭旁边的杜静秋上前询问,面露关切之色,而正在委屈的叶擎天以及其他两位气运之子也起身靠近。
“从镇子上往这边走的弟子们被人袭击了,经逃回来的金丹说是三个魔罗宗的元婴,还带着一批人。”肖铭面色不善。
“镇子离这不到二十里,带着近百名心不齐的小修,走不脱的。”傅言答道;
“魔罗宗?”在几人都在商讨之时,唯有罗溢不解;
虽说傅言与罗溢都是在血傀儡行刺肖铭之后才入的宗,但傅言在宗门的时间久,就算平日里几位师兄师姐没时间同自己讲,宗门内的其他同门也能够说得清楚。
而罗溢因为一直跟着肖铭东奔西跑的原因,所以对魔罗宗实在是有些陌生。
知道自家师兄此刻心思杂乱没时间细说,因此叶擎天主动解释道:
“中南六州唯一一个可以同咱们宗抗衡的魔道势力,两年多之前曾经刺杀过师兄,失败后被肖家与凌云宗联手追杀,但魔罗宗实力非同小可,几日内便断臂保命,带着衍魔宗圣灵门几个魔道宗门不见踪影。”
“既然潜伏许久,为何今日却跳出来对尚未入宗的弟子下手?况且镇子离山门不到二十里,咱们须臾之间便可支援,为何要在这种地方下手。”
应该说,这是罗溢第一次在突发情况下思考,而且这番话完全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
但说到此处,罗溢却有些害怕自己的话多,惹得原本就烦躁的大师兄不喜。
却不料肖铭脸色一变,原本的咬牙切齿在僵了一下之后便笑了起来——不是冷笑阴笑,是真正的笑。
“有进步。”肖铭拍了拍罗溢的头,随后道:“两年毫无动静,几大魔宗上上下下那么多修士全在吃老本,该是他们急的了,必须借一个机会再次立威,否则六州的魔道统领在众修眼中可真就弱于凌云宗了。”
“可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趁我在的时候来。”
一句话讲完,内外门从不同峰头召集的金丹修士都来了,而肖铭早在传讯符里就讲明白了大致情况,因此他们当中有些人虽然自认实力不俗,但也是做足了准备。
尤其是外门,每人手里都常备几瓶毒丹。
杜静秋扫了一眼只有金丹的众多弟子:“师兄,仅有金丹未免太单薄了吧,我去找师尊帮忙。”
“不必。”肖铭抬手制止:“这消息既然是二长老传达给我们的,那其他几位长老自然也早就得知……唉,这还没上任就把我当外门长老了。”
“对面可是有三个元婴?师伯们和师尊怎会如此?”
“师妹大可放心,按照几位长老的尿性,这个时候八成在天上看着,如果我们也受困,他们会出手化解。”
“可……师兄为何不请几位执事过来?”
“一来是我目前尚不是长老,二来么……我想过把瘾。”
几段对话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不到三息,而肖铭更不啰嗦,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便跨上了刚跑来的平头哥身上驾云而去,叶擎天四人与二十来位精英级金丹也御剑跟上。
……
天空上,四位长老的法相隐藏在云端,而他们的本体则仍在自己的洞府内。
“师姐,魔罗宗檀真的法相就在咱们百里开外,那老东西是化神大圆满,咱们要不要先动手……”
“我们能感知到他,他也定然能感知到我们。”云婉青显得很是淡定,擦拭着自己宝剑慈恩:“若是要彻底开战,来的就不会是法相了,真动手的也不会是元婴。”
“怕不是学皓月宗,想在我们山门面前摆擂,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他们摆擂,咱们就非得接?”方连城很是无语;
“不接那就直接打,他们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否则他们也不必带那么多人手——打不过,大不了舍了那些魔宗弟子,凭檀真的实力想走脱再容易不过,就算法相被破,本体也只是受伤。”
说到这,云婉青的面色多了一丝轻松:“接不接这次摆擂,得看肖长老如何定夺。”
……
凌云宗外不多远的一处空地上,近百名弟子躲在一处防御法阵内,而凌云宗十位经验丰富的内门弟子则手持着二长老薛广所制的符箓,合力支撑着防御法阵。
按理说法阵可以储存于符箓之中,待需要时便引动,但其威力不到正常情况下的一成。
法阵之外的三位元婴以法力轰炸着法阵的壁垒,但毕竟是化神符箓,想破掉确实不容易。
“师兄。”其中一位元婴朝着年长的那骂了句:“太硬了,打不动。”
“无妨,跟一帮连筑基都没有的废物没必要耗费太大的气力,这回我们带着的都是好手,还有檀护法亲自压阵,除非齐仕方亲自动手,否则谁也留不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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