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夜,醒来又和拓拔琰交涉许久,她的?嗓子渴得冒烟,只是紧张之下?忽略了。
现在?反应过来,才觉喉咙干渴得厉害。
“谢谢。”
她接过水袋,小口小口喝着。
哑奴见她喝了水,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装着几块点心,因路程颠簸碎了不少,还有些变形。
温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原来有准备其他的?食物呀,那刚才怎么?不拿给拓拔琰?这样他就不会对你发?脾气了。”
哑奴摇了摇头,把油纸包朝她递近几分,意思很明确了——
这些糕点是专门为她这个人质准备的?。
温久心里疑惑,但也不跟他客气,拿起糕点往嘴里送。
不吃饱的?话,就没?有力气逃跑。
这糕点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但口感十分不错,味道尝着像她最爱吃的?那家铺子的?点心。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温久边吃边说,声音有点含混不清:“你能不能放我走?”
哑奴听了,疯狂地摇头。
“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也不行么??”
温久耷拉下?眉梢,目光中带着乞求。
哑奴拒绝的?态度依旧坚定。
“好吧。”
温久失望地叹了口气。
哑奴看起来不是坏人,她以为能凭之前释放的?善意让他心软,对她接下?来的?逃跑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看来是行不通了。
哑奴局促地盯着脚尖,似乎是为帮不上忙而愧疚,又像因助纣为虐而感到无地自容。
“我不怪你。”
温久柔声说:“你放跑了我,回头肯定会被?拓拔琰怪罪,抱歉,是我强人所难了。”
哑奴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依旧不敢看温久,只是举着油纸包,示意她多吃些。
温久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后,拓拔琰刚好满载而归。
他果真如走之前说的?,打了一只兔子回来,左手还拎着只山鸡。
“哟,还真的?乖乖待在?原地了。”
拓拔琰目光移向少女脖子上的?掐痕:“你说说你,要是早这么?听话,不就可以少受点罪了么??”
温久懒得理会他的?假慈悲,别过脸,不去看那两只血淋淋的?猎物。
拓拔琰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看到少女背对自己,单薄的?双肩一抖一抖的?,仿佛暴雨过后颤巍巍盛放的?海棠般娇弱。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缘由,看到温久害怕的?样子,心脏软了几分,难得做一次人,没?有强行当?着温久的?面处理两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