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瑞涛听不懂他们两个这种自我谴责的意思,“要解决问题,要想有办法减轻杜晴的罪行,总得先把事情弄明白才行。”
“志华,”马倩眼泪汪汪地说,“你就说吧,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全部过程详详细细的都说出来,瑞涛和季芳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好吧。”古志华把从认识马倩开始,一直到杜晴出事的整个过程,滴水不漏的和盘托出。说完之后他连着喝了几大口水,因为这个过程可不是几句话能够说完的。
季芳和瑞涛听完后均露出有惊愕之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心中有如天使般纯洁而单纯的马倩,竟然会有这样一段罗曼蒂克的经历?两人一下子也陷入了沉思而无语,他们确实不知眼下说些什么才恰当。
季芳默默地看了一眼瑞涛,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
当她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她的感觉是,这事不能怪古志华,他并没有错,因为从头到尾他都被蒙在鼓里;她也没理由怪杜晴,他追求马倩的所有过程应该都是合情合理的,因为马倩始终没有将心中的秘密坦露与他;
她更不能去怪马倩,她像古志华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在受到了晴天霹雳的打击后,那颗受伤冷却的心被另一颗火热的心重新点燃,这是人之常情的事。
而且,要说这三个人当中最最痛苦的,应该就是她马倩了。。。
说到底,他们三个人似乎都没有错,谁也怪不了谁!那么到底是“谁之罪”呢?
每个人的心里好像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方丽萍了!难怪杜晴愤怒的要去找她算账,可是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如何才能算得清呢?杜晴现在将面临着吃官司的命运,这又该去怪谁呢?
“好了,”瑞涛首先打破了沉默,“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很清楚,再痛苦的悲伤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寻找一个优秀一点的律师。杜晴固然有罪,不至于罪不可赦;但这方丽萍的罪行也不轻,她同样难逃法律的惩处!她伪造假信,私自拆看他人信件达几十封之多,严重侵犯了一个公民的隐私和通信权利,并且已经造成了受害人身
心的巨大的创伤,她也同样要吃官司!”
作者有话要说:
☆、古志华主动请缨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马倩问。她仿佛把陈瑞涛当成杜晴的化身了。
“什么也不用做,你明天照常上班。这两天公司的工作很多,明天下午市里面还要来检查,偏偏在这个时候杜晴又头脑发热莫名其妙的去坐了班房。你明天到单位以后会有许多事情要做,反正你呆在家里对杜晴的案子也无济于事。
“。。。记住,到了公司你的任务就是做好你该做的工作,绝对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点有关杜晴的事,这点非常重要!如果员工们知道杜晴在坐牢,弄不好公司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严明纪律就会受到影响。因为我的职责范围还没有权力去处罚那些违纪违规的现象,记住啦?能保密一天就先保密一天再说。”
“我知道了,连叶姐也暂时不告诉她。”
“这位古志华老弟,你也不要过分的悲伤,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样的悲伤也感动不了上帝,还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请律师的事由我来操作,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只有等到了法庭上见分晓了。”看瑞涛这说话的神情,几乎是个现场总指挥的角色。
古志华没说话,他的心里折射出有几分惭愧:同样是男子汉,陈瑞涛的处事能力和冷静程度明显比自己强得多。
对于杜晴目前的状况,自己实在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真是让人感到窝囊!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人的才能都是具有一定倾向性的,他是搞音乐的,是属于艺术家范畴的那一类;也许,大多数艺术家对于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矛盾都是缺乏相应的处理能力的。
更何况,陈瑞涛在年龄上也比他大了好多岁。
“大家都在这里吃饭吧,”马倩说道,“顺便还能再想想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这时候也不用多客气了,四个人都坐下来吃饭。
桌子上的菜倒是不少,只是没有一样是自己烧的,都是熟食店买来的。古志华除了能够煮饭以外,他什么小菜都没烧过。
这个陈瑞涛也不考虑眼下每个人的情绪,竟然自己到碗柜里拿了瓶黄酒,他要给古志华倒点,古志华说不想喝,他就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他喜欢喝酒,而且酒瘾还不小。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能够让晴哥没有罪过的办法。”一直默不作声的古志华放下筷子,其精神也为之一振:
“晴哥当时想行凶的人是丽萍,她是具体的被害人,也就是说,只要丽萍主动提出撤销起诉,证明晴哥当初并没有杀人的动机,也没有行凶的任何举动,而只是在开玩笑或者其他什么的,那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嘿!古老弟,你这倒是个还不错的主意,”瑞涛抿下一口酒,表示赞同。“问题是谁能有能力让方丽萍站出来说这番话呢?”
“我看方丽萍很难答应,她已经把事情做得这样绝了,还会来个回心转意?”季芳表示怀疑。
“我去说!我就不相信她会是个非要置人于死地而后快的人!”古志华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我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这个女人连假信都能制造得出来,可想而知其心有多狠毒,她能在杜晴这件事上产生慈悲心肠?”季芳仍是相当的疑虑。
“我说,”马倩插话道:“丽萍尽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