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决定,其实都是为了她好,我们不能再任由她继续错下去了,她必须得学着懂事起来了,让她吃点苦,受点教训,学会收敛脾气,这对她将来只有好处!老公你说是不是?”
钱如云这番话讲完,章康年竟觉得颇为有道理。于是他回复顾辰,“这件事顺其自然吧,许瞳那丫头性子太野脾气太烈,让她吃点苦头磨磨棱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辰听他会这样说,立刻明白章康年定是被钱如云母女巧言令色策反过去了。他企图温和说服章康年回心转意,结果章某却铁了心一般对他话干脆不听不闻。
顾辰不由动了怒,他开始彻查钱如云一切事情。既然她不让他女人得以安生,那就别怪他没有风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结果在调查过程中,他竟有了意想不到收获。原来钱如海并非钱如云表弟堂弟什么弟之类,而是她真真正正姘|头奸|夫。
二十几年前,她怀了钱如海孩子,因为钱如海当时正犯了事无法照顾她,她找机会混到许燕身边,又利用她同情心暗中勾引章康年。之后她生下章真瞳,又想尽办法给钱如海换了身份,利用章康年身边所有关系,把他接来自己身边。
之前顾辰还觉得奇怪,钱如海那样一个老痞子,混蛋至极没有人性,却居然可以为章真瞳做到义无反顾。这一下他终于想得明白了——因为那是他亲生骨肉!
章康年断断想不到自己头上这顶晶翠绿帽,一带便是二十几年,从无一日摘得下。
顾辰找到章康年,把所得知一切事实对他和盘托出。
章康年震惊不已,即刻带着顾辰去找钱如云母女对质。那母女二人真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即便已经事到临头,也不忘记苦苦狡辩,甚至还企图把一切过责推到许瞳身上去。
她们齐齐指着顾辰鼻子,大叫他中了妖女邪,无论她诬陷别人什么他都盲目相信,简直就是助纣为虐,损德造孽。
顾辰怒到极致不由笑起来。
他实在庆幸能够及时解除从前一段荒谬婚约,同章女这样虚伪丑陋到令人无话可说女人结婚,简直堪称人生至大不幸。
任由那母女俩跳脚大骂捶胸顿足,简直出尽百丑。他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等她们闹腾得够了,以为终于可以挽回章康年满心信任时候,他把两份DNA化验报告冷冷摔在那对可笑母女面前——一份报告表明,章真瞳与章康年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另外一份则表明,章真瞳与钱如海系生物学父女关系。
那母女俩看完报告,不等章康年拿过去看,便急急将它们撕扯成碎碎纸沫。她们看着顾辰狰狞笑,直问:“看你还能用什么花招来造谣!”
顾辰不得不为她们没有极限无耻下作感到叹服。他随后从公文包里掏出无数份化验报告,手一扬便抛洒了满屋到处都是。
做这么久生意,什么样极品案例没有遇到过?他又怎么可能像她们那么蠢,不事先防好这一手!
这次她们再也阻挡不了章康年看那两份化验报告。
当章康年看到报告表明,章真瞳千真万确并非自己亲生,他只觉天塌地陷,整个世界都在粉碎坍塌。
然而就算直到这时,那对母女依然毫无悔过羞耻之心,甚至章真瞳竟还有脸讲出这样话来:“爸爸!”她饱含深情召唤章康年,“我叫你这么多年爸爸,那些感情都是真呀!爸爸我求你原谅我和妈妈好不好?爸爸我和妈妈真正爱都是你呀!都是你呀!那个钱如海才不是我爸爸,他不配,你才是我爸爸呀!爸爸你别不要我和妈妈,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原谅我恶趣味鸟,就想她们越贱越好玩,嘿嘿,捂脸!)
章康年看看她,又看看她母亲,一时间只觉万剑齐齐穿心,令他痛不欲生。
他又哭又笑,指着章真瞳问:“原来你早知道我不是你爸爸?可你竟然一直在对付许瞳!在对付我亲生女儿!枉我竟这么疼你!为了你我不惜疏远她!为了你这野孩子,我竟疏远自己亲生女儿!报应,这是我报应啊!”
章康年叫嚷着要立刻打电话给律师修改遗嘱;章真瞳一下扑上去抱住他腿,哭叫不止,直吵着不许。
章康年看着眼前这张他疼宠入骨二十几年年轻面孔,一时觉得她那样陌生。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几声后,竟然一下厥倒在地上。
他被到医院里去,大夫说是中了风。在他住院期间,钱章母女彻底篡了权,两人简直横行四野、无法无天。
好在他们空有无耻没有智商,最终在顾辰连施巧计之下,不仅把章氏全副家当通通赢到手里,更加一鼓作气把严昌石连根拔掉。
顾辰很想看看章康年经过此番以后,究竟会怎样做;于是他把章氏整副身家全都无条件地还了回去。
郑秘书对许瞳说:“这回我们可真叫做沉冤得雪大仇得报!严昌石数条重罪并罚,死刑够判十次了!章真瞳母女俩买凶杀人,栽赃陷害,不是死刑也是无期;而那个真凶和小途,顾总为了能让他们在里边多住一阵子,煞费苦心找到不少他们从前作恶证据。这个世界马上就要不见五枚渣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杨阳在一旁附和她:“可不是!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活该他们有今天下场,十足报应!”停了停,她满脸不可思议看着许瞳说,“许瞳你知道吗,你那后妈和野妹妹无耻程度,连我都已经自叹弗如了!你亲爹不是都被他们气到中风住院了?他醒以后,那娘俩居然还拉得下脸皮去求他——啊不,是磨他!磨他念在往日情分上,帮帮他们娘俩,找人疏通疏通,她们不想在里头过苦日子!我呸!她们俩不想,谁想?况且她们是真活该会有今天,这是她们自作自受!——她们这无耻要求一提完,你亲爹当时就被气得吐了满口白沫子!我在此真诚表示,真我是相当叹服啊!”
许瞳只是淡淡笑了笑,摇一摇头。很奇怪,她像在听着完全不相干人与事,大有一种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感觉。
经历一场浩劫,她已经看淡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