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兴起,恰巧迷上了莫笑这一款美女,隔不久他们就会分开……
各种版本在公司内部流传,经众人之口,传来传去也就变了味。
莫笑听到的版本更为狗血。说她已经怀了习远的孩子,用孩子威胁对方结婚,甚至已经去过习远北京的老家争得了习家二老的同意,所以习远才不得已将两人的关系公诸于众。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莫笑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想象力,看来比起余茜茜是余家千金,大家还是更多关心习远的私事。不过也对,那天去谈路家的人中,没几个知道余茜茜如今是盛华的一名小职员,被忽略也情有可原。
莫笑一回神,就看到余茜茜凑下脑袋在听自己的肚子,还细声细语地对着它说话:“小乖乖,快踢一下妈咪的肚子,让姨姨听听你健不健康。”
很明显,余茜茜也听到了相同的版本,莫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手推开她的脑袋,好声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也来调侃我!?”
“没有啊。”余茜茜收回耳朵,直身坐在她的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悠悠闲地望向她,“我听说有人前段时间看到他陪你去了医院,所以这条消息很值得人……相信。”
前段时间?去医院?
莫笑皱了皱眉,回想了下前段时间的事,隐约中似乎是有次去医院的事,还是习远陪着自己一块去的……对,好像就是那次遇到坠楼命案的时候。
“那次是我手受伤,要不要我明天把医生开的单子拿给你看看?”
余茜茜自然知道谣言并不可信,可她还是故意斜睨了莫笑一眼,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莫笑又要极力解释,她忙出声打断了莫笑的话:“你可别解释了,就算现在没有孩子,我这个姨还是当定了!”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莫笑的肩。
这无疑是对一段爱情最好的祝福了,可莫笑听来耳根却臊得慌,不满地瞪了余茜茜一眼:“八字还没一撇,你急什么!”
“对,我不急,但是某人急啊。”
余茜茜可是说错了,这个某人,最近很少和莫笑见面,也没提过这茬。
除了他俩刚交往时习远谈过结婚一事,之后这个话题就一直没再出现过,他们和平常的情侣一样,偶尔约会,偶尔一起吃饭,习远似乎比之前忙碌了些,莫笑也没之前那样每天都能见到他了,反而,这些天莫笑和苏璟见面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
吃完饭,莫笑和苏璟刚分开没多久,她就接到了身在外地谈工作的习远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习远的声音略微沙哑,对方重复了两遍莫笑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莫笑边走边笑着回答:“我收到信息了,只是当时在和苏璟姐吃饭,不好当她的面回你信息。”
电话那头的人正望着手机联系人的照片,一身长裙,脑袋微微斜着,直发散散落在一侧,静美自然。几天未见,一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习远因工作而烦闷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愉悦,他将手中燃着红点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慢慢笑了。
“我就离开南城几天,怎么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了?”他很是愉悦的口吻,莫笑不自禁地就笑了。
他的声音虽经过重重信号磁场,莫笑也仍旧可以听出其中的沙哑——他似乎感冒了。
莫笑停脚,皱了眉:“感冒了?”
习远闻之一愣,看了眼一旁烟灰缸里已经熄灭的烟头,哑着嗓子默默点头:“嗯,这儿昼夜温差比较大。”说着又抽出一根烟在手指间把玩着。
“记得自己备些感冒药,多喝水,还有,别抽烟!”
含糊答应着,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找打火机上,可听到最后那三个字时,习远点烟的动作一停,怔愣了瞬又把烟放了回去,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放在手边的打火机上。他靠回转椅里,笑声低散:“嗯,不抽了。”
说这句话时,他可以想象到对方是怎样一副表情,有点憨,可是又极奇严肃地在和自己下命令,这种感觉,很久违,也很令人怀念。
“莫笑。”
“嗯?”公交车上,莫笑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面朝窗户,耳边是他温散的声音传来。
“最近我不在家,你可以帮我去看一下房子,顺便打扫一下吗?”
莫笑眼珠转了转,他虽是这样说,但真实用意她并非不明白。
老城区一向不太平,加之上个月又有几起凶杀案发生,闹得人心惶惶,所以老城区有一部分人已经搬离了这儿。习远离开的时候曾经和她提过这事,但由于房租问题,莫笑并没有及时答应。
他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倒和平时那个不问他人感受的习远不太相同了,莫笑暗自思考了会也没再拒绝他的好意,没点破他的用意,反倒有些嘴硬地抬杠:“你是不是好几个月都没请小时工了,所以让我去当免费的清洁工?”
习远手握拳凑在嘴边,咳了两声:“你知道就好,卡上次就放在了你包里,还有写着密码的那张纸条,黏在卡背后。”
莫笑马上翻包,可里外找了个遍都没找出他说的那张卡,她不禁怀疑:“你放在哪个包里了?”
“黑白的那个。”
他说的正是莫笑拿在手里的,莫笑一边询问他放置的位置,一边寻找,终于在放在夹缝中的钱包里找到了那张卡,和她的身份证放在一起。
莫笑突然有些郁闷,不满他的行为:“你看过我的钱包了?”
“我的钱包就放在我房里床头柜的抽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