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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头看看那孤楼,摇摇头,便转身又冲入了林海。

他此刻心情复杂的紧,想着自己离开点苍派三四个月,也不知道门派现在可好,浅浅过的怎样。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激动起来。但想着死如月和松林儿生死未卜,心情又不禁黯然几分。

曹不伤内力不佳,但仗着身体素质不错,在林中穿梭速度倒也不慢。待穿过林海,又到了大路之上,这才又见到了熟悉的景象。来到那点苍派山脚之下。小贩居民民,街道之间鸡犬相闻,叫卖声,小孩哭叫声。中年大妈唠起家长里短,几个市井小民不知为了什么吵起架来。

这些个曹不伤每每下山见到的不胜其烦的场景,现在竟觉得亲切起来。待他赶到那山脚下,便想着一刻都不要耽搁的好,便不再作那乡愁得以舒展之想。提步向山门跑去。

谁知刚踏出没两三步,他忽而听见一个人叫住自己,下意识地一回头,他的心脏又狂跳起来: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水浅浅。

水浅浅看见曹不伤,满脸的焦急:“你怎的回来了。”

曹不伤被问的一头雾水,仿佛自己不该回来一样。那浅浅拉着曹不伤道:“这边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说着便拉起曹不伤便绕过大道,向小巷行去,曹不伤被水浅浅的小手拉着,觉得胸中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大脑早就一片空白,只是“哦”了一声,便随着浅浅走了。

浅浅带着曹不伤进了一个农家背后的小巷,见左右无人,便道:“你快些走吧,要是师父或是你是兄弟瞧见你在这,你可要倒霉啦。”曹不伤刚刚还因见着了浅浅还欣喜不已,现在听得她这么说,待冷静下来隐约觉得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曹不伤笑道:“发生了什么,怎的师父要拿我问罪不成。”说话间带着戏谑的口吻,只等着浅浅来反驳自己。却见浅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止如此,还有一件事怕你不知道呢,那个,那个啥。”浅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曹不伤虽然心急,但也不忍催促浅浅。最后浅浅瞟了他一眼,道:“你被逐出师门了。”

这一句当真如晴天霹雳,曹不伤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当初以身犯险,先是助了师父,后有救回浅浅,当初满心以为自己回归本派,少不了一番嘉奖。却不想自己不但无功,却怎的还被逐出了师门。

原来这事情大凡如此:先说曹不伤当初虽然助了师父,但这水云天总觉得自己堕了面子。加上身边几个弟子溜须拍马说师父怎的厉害怎得厉害,要不是曹不伤当初捣乱划伤了师傅,早就将死如月那妖女制服了。这事情往往便是这样,明明自己心中知道不是真的,但说的人多了,自己也信了几分。这rì子一长,难保连自己也信了那谎。水云天每天听那些个弟子这般议论,竟自己也觉得当初自己能战胜死如月,全是曹不伤一顿掺和才导致自己不利。

待得曹不伤换回了水浅浅,浅浅将此事说给了父亲听,水云天倒是在心里感激了曹不伤两三天。但听见浅浅提出用那《泼墨剑法》去救曹不伤的时候。水云天的脸sè便不好看了。他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心道曹不伤这小子,莫不是和那妖女有勾结,事后这么多点苍派弟子去寻浅浅的下落,怎的只有你能追上那妖女。只因水云天绝无可能拿出本派秘籍去换曹不伤xìng命,便不知不觉中将他往最坏的方向想,只为证明那曹不伤不值得用本派秘籍换回。想着想着连那曹不伤救了水浅浅也成了yīn谋,曹不伤这番作为不仅能换到本派秘籍,还可以让自己承他的情,说不定连掌门的位置都觊觎已久了。水云天便对浅浅道,人心难测,只怕曹不伤救了你目的并不单纯。为此浅浅和父亲大吵一架。而这点苍派上下喜欢水浅浅的师兄弟并不在少数,生怕这曹不伤得了师父的青睐,将水浅浅许配给他,更怕水浅浅对曹不伤生了情愫,从此鲜花插在牛粪上苦了一生。便全都说起了他的不是来。

难得上下齐心,水云天便顺应大家的意思将曹不伤逐出师门。既然逐出师门,没有师徒情分,自然没有必要拿本派秘籍去救一个外人,这以后江湖上即便传扬出去,也不能说点苍派的掌门无情无义了。

只是水浅浅始终不信父亲和师兄弟的话。这今rì在山下竟偶然遇到了曹不伤,便将这些事说给了他听了。

水浅浅始终信着自己教曹不伤很是感动,但心下又是一片茫然,平rì里各位师兄弟虽无十分交好的,但他待人总算不赖,相处倒也和睦。怎的到了这档子时候,竟人人都说起了自己的不是。想到这里颓然道:“竟没有一个人肯为我说好话么。”

水浅浅道:“也有的,大师兄曾子昕便说曹不伤你有勇有谋是条汉子,平rì里和你交流不多,下次见到定要请你好好喝上一杯。”水浅浅提到曾子昕的名字时脸上一红,声音也温柔了些。曹不伤正低头苦笑,全然没有瞧见。

曹不伤想着自己回不了点苍派,rì后怕再难见到浅浅了。此刻每与浅浅多待得片刻也是好的。便想找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你怎的到山下来了,还这般的早。”浅浅道:“明儿个我爹爹要做寿,我想买写个线头针线,给爹爹缝个礼物。”曹不伤道:“啊,是了,师父明儿个是六十大寿。我这些天跑来跑去。rì子什么的都全然不知道,原来师父的大寿在明天啊。”曹不伤虽知道已经被逐出师门但心中不肯接受。这时便仍称呼水云天为师父。

水浅浅道:“我要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话间便走了。曹不伤又是迷茫又是伤心,似乎觉得水浅浅说的事太过荒唐,怎有可能。但偏偏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自己不信。曹不伤此时颓然坐在墙角,什么也不想做。刚刚浅浅在身畔的时候,他还觉得整个人仿佛从万丈深渊坠落时仿佛有一股如同发丝一样纤细的力道拉着自己,使自己悬在空中不至于落下。现在浅浅一走,曹不伤便觉得自己落下无限的悬崖一般,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了。

曹不伤便窝成一团,躲在胡同中,像一只受伤的野狗,直到有人经过,他不愿让人将自己这丧家犬一般的姿态让人瞧了去。便站起身来,朝来往的人笑笑,隐没在集市中了。

曹不伤在集市逛了大半天,漫无目的。时而抬头便能见到点苍派的山门,以往见着心中觉得说不出的亲切,这时看着,却觉得心中阵阵发寒。这时忽而一个酒肆闯进了他的视线。曹不伤本来很是讨厌喝酒,这时候见着这么个酒肆,突然不知怎的很想喝上一些。便径直走进了那酒家。摸了摸身上,当rì松林儿留给自己的整整银子一点也没有用上。便对店小二道:“这里有什么好酒都拿上来罢。”那店小二瞧着曹不伤身上衣服肮脏破烂,年纪不大。这连rì的奔走,教他看上去倒挺像个小叫花子。若不是身上穿着依稀可以辨认出是点苍派的衣物作为凭证,只怕要直接被店家捻了出去。曹不伤见店小二看着自己一脸讪笑,大约也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声将一锭银子扔在了柜台上。店小二的眼神立马热切起来。跑前跑后地招呼曹不伤。口中唱着喏:“上好丰年酒一坛,卤牛肉两斤,花生米一碟。。。”这村子只有巴掌大的地界,此时手执整整一锭银子的曹不伤俨然成了一个阔绰的客人。

待坐定了,不多时酒菜也上来了,曹不伤抓起桌子上的那大碗,店小二便提起酒坛,给他盛上一碗。曹不伤抬起手,一扬脖子便全干了。这一碗酒下肚,又是那一股熟悉的辛辣怪味,此时不禁哈哈大笑:“难喝,真他妈难喝。”店小二心中不喜,但脸上赔笑道:“客官,这可是咱么店最好的酒了,大家可都说不错呢。”曹不伤却不答话又自己盛上一碗,又是一口喝了个干净:“老子说难喝便是难喝,怎的,你有意见么。”店小二心道,嘴上说难喝还还喝的这么急,嘴上仍然说道:“没有,没有意见的。”

曹不伤自从体内有了剧毒,酒量也大了不少。两碗酒下肚,一点感觉也没有,索xìng拿起酒坛,直接对着口中倒去,看的周围的食客连着那店小二都吃惊不小。未曾想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子竟如此酒量。

一坛酒下肚,曹不伤也开始有些晕乎了,他上次在八卦迷踪楼中喝了两口酒便直接醉倒了,喝醉之后的滋味并不十分有印象。此时觉得有些醉了,不知怎的,脑中想的全是浅浅。想着自己被逐出师门,怕是以后再也见不着浅浅。心中难受起来,又想着自己于本派有功无过,却被逐出师门,心中越发难过,就越发想喝酒,越喝心中觉得越是憋屈。有那么几次,他觉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每当此时,他便仰天大笑,似乎觉得心中又不那么难受了,他这么着又笑又骂又喝酒,倒很是打,眼不多时,这店子周围围了不少人,全都看这曹不伤半痴不颠的样子,有的掩面而笑,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见曹不伤酒量不小,便在一旁喝彩。曹不伤见这么些人围着,伤心之余心中生气几分豪气来,哈哈一笑道:“店小二,我那一锭银子要包你这店子办酒席够不够。”店小二见着这么些人来围观,赶又赶不走,生意显然受了损失,可心中不忿嘴上有不可说出来,心中早把曹不伤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听得他有此一问,苦着脸答道:“还富余了不少着呢。”曹不伤便道:“那我便将店子包下了。”对围观的各人道:“喂,全都进来坐吧,我今天来请客!”一群人一听,心中无不大喜便一拥而入,有的人朝曹不伤做个揖或是打个招呼,他却并不作理会,那些人讨个没趣,却也不在意,只管喝酒吃肉去了。

忽的门外有人道:“这小酒馆子,平rì里难得有几个人,今天怎的这般热闹。”这时店子里有人道:“有位爷请喝酒呢,你们也进来坐吧。”门外的人又道:“有这般好事,走吧,进去瞧瞧。”

曹不伤听着声音耳熟,便看向门口,进来大约五六个人,都是点苍派的几个师兄。曹不伤想着明rì师父要做寿,所以一众点苍派弟子下山采购些东西是最正常不过了。曹不伤想着水浅浅告诉自己那些个师兄弟在师父面前对自己说三道四,心中很是不忿,这当子见了这几个人,也懒得理他们,便自顾自的喝酒。

曹不伤一人身边堆了十来个酒坛子,还在不停的大口喝酒,实在想不让人注意都难。这几个师兄一进那酒店便瞧见了曹不伤。一人yīn阳怪气的道:“哟,你们瞧瞧是谁回来了。穿的一身和小叫花子一样也好意思坐进店里免费吃喝。”曹不伤斜眼瞧过去,说话的是自己一个师兄,名叫牛小刀。平rì里吃软怕硬,最是擅长阿谀迎合,于是和几个本门中厉害的师兄很是交好。曹不伤不喜者牛小刀的为人,平rì里对他自然白眼多黑眼少。想来这次他没少在点苍派中少说自己的坏话,又想着既然我已被逐出师门,你也不是我师兄,何必敬你。便瞧也不瞧他。那牛小刀不依不饶,在一旁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挖苦曹不伤,引得几个师兄哈哈大笑。一边说一边喝几个师兄坐下了。

曹不伤瞧见那几个人大喇喇的坐下了,时不时看向自己,不知说些什么,他也懒得去管,只叫过了店小二,大声说道:“那边几个不用招呼了,他们爱说闲话。想来嘴是没空吃东西的。”店小二应了一声便又忙活去了。

这时连着牛小刀在内的几个点苍派弟子脸sè难看起来,他们万想不到这在店中请客的竟是曹不伤,此刻坐在这店中,无人招呼。刚刚曹不伤声音说得大,整间店子都听见了,此刻都看着这点苍派的一桌人。顿时他们觉得很是没面子,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却听那牛小刀道:“曹不伤,你勾结妖女要偷本派的秘籍。幸得师父明察,将你这败类逐出师门,你居然厚着脸皮回来。刚刚我们念着几分同门情谊,没有出手拿你。你当我们怕了你么,众位师兄,我们拿下曹不伤交给师父便是大功一件!”几个师兄却并未出手,他们以为以多胜少本就胜之不武。更何况他们中任何一人都自认武功较牛小刀更高,此时又怎么会听他号令。牛小刀见无一人响应,倒是淘了个没趣,但既然已经放出话来,便一人向曹不伤出手了。

牛小刀每rì和本派中功夫较好的师兄混在一起,算是近朱者赤,武功算的不错。想着自己对付曹不伤是绰绰有余的。便觉肆无忌惮,一上来便是杀招。

曹不伤此时也有七八分醉了,见这平rì里自己不齿的牛小刀向自己出手,还是全不留手的杀招,心中大怒,一股杀气顿时上涌。心道,这等只会溜须拍马的幺麽小丑,先打了再说。

此刻曹不伤还在仰头喝酒,手中抱个酒坛。那牛小刀眼看要杀到近前,他见那牛小刀的招差不多使得老了,已经无法变招,便将酒坛横在两人之间。牛小刀便一拳头打在酒坛上整个手臂都陷在酒坛之中。牛小刀断没想到曹不伤有这样一手,自己的手已经被酒坛破掉的边划伤了,经酒一浸泡更是苦不堪言。曹不伤全不给牛小刀机会,冷哼一声,将套在牛小刀手上的酒坛抱在怀中,只用力在怀中将酒坛团着圆。那酒坛破口变来回割着牛小刀的手臂。牛小刀吃痛不起如杀猪一般地哭叫起来。曹不伤见这情形冷笑道:“点苍派中居然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弟子,只这点小伤便哭成这样,真是没羞没臊。”说着一脚抬起,正点在牛小刀的下巴上,那牛小刀向后飞去,撞在墙上不省人事了。

这两下正是电光火石之间,点苍派的一众人都愣住了,曹不伤刚刚用的两手显然不是点苍派的功夫,要说有招,又似乎无招。竟有些像全没习过武的人打架招式一般,但这两手又是从时机到力道无不巧妙道极处,在他们眼里,曹不伤算得上市点苍派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了。全万没想到他两手便将功夫不算弱的牛小刀便打晕过去。

这酒店中有人打架,这许多人全散开了。有的人抓起些好携带的酒菜,便直接跑出了酒馆。曹不伤已经将账都结了,所以有人跑了店家倒不着急,只是生怕店里东西被打坏了。店小二又不敢上前来劝,便远远道:“几位爷,小本买卖不容易,你们要较量,便到外面去吧。”

曹不伤听闻道:“有理!”便奔出了酒馆。那曹不伤不会什么轻功,但这两下借着用力之巧妙,跑起来也很是好看。这酒店里不少人见着曹不伤请客出手大方,又是好酒量。倒是对他很有几分好感,待见着他两手便将人打下,身手不凡,这会奔至街上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少人都喝起彩来。

那些个点苍派的师兄心中泛起嘀咕来:此时一拥而上有这么多人瞧着,必定叫人笑话责骂。而一个一个上,赢了不算光彩,毕竟自己为曹不伤师兄,入门早的多。若是像牛小刀一样输了,那就丢人丢大了。

曹不伤胸中狂气大作,想着自己被逐出师门有一半是这眼前人的功劳了。便道:“怎的,背后告状说坏话的事做得,这以多胜少,以大欺小的事情却不敢做了,真是可笑啊可笑。原来那些个为人不齿的勾当都要背地里做才好。要不要等我们到了荒郊野外,我再来领教你们的高招?”

周围的看客哈哈大笑,直令这一众点苍派弟子发窘。

这时曹不伤听见一人道:“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曹不伤一回头,却见着是本派的大师兄曾子昕,他身边正是水浅浅。浅浅见着曹不伤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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