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的吴裁缝刚出门就看到了一脸是伤的白向墨,刚凑过来就掐住了鼻子,将脸歪到一边。
“哎哟,你身上什么味啊?”
白向墨对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朝着他笑了笑,心里有些无奈。
他刚刚解剖了尸体,没有清洗就回来了,难免身上沾了味道。
“刚从牢里回来,身上能有什么好味道。”吴裁缝老婆没好气瞪了吴裁缝一眼。
吴裁缝连连称是:“白先生,我家里烧了热水,你一会过来拿,好好洗个澡。”
“谢谢,不用了,我回家自己烧就好。”
吴裁缝刚想说什么,弄堂里不少人围了上来。
在弄堂里是没有秘密的,尤其白家人急急忙忙地卖掉房子,大家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家发生的事大家伙也很清楚,白爹捐钱跑去了外地,还是一位租户亲眼看见的。
现在看到白向墨回来了,都上来打招呼。
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关心,或是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白小先生,你没事了吗?凶手抓到了没有?”
“白小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把房子卖了还给跑了?你们家现在只能住你们以前堆杂物的仓库。”
“白小先生,你知不知道……”
白家姑嫂都是不喜欢出门的,一直窝在房子里很少跟人交往,所以大家伙也就知道一些零星的消息,却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白向墨回来了,都忍不住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白向墨只觉得脑仁疼,承受不住这样的热情。
他一向喜欢清静,当初会选择法医,也是天真地以为法医只需要跟死人打交道。
他直接高声打断大家的话:“我是冤枉的,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完就直接冲破人群往印象中的那个杂物间大步走去,白喜儿和林宛如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在白向墨敲门前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白向墨一进屋,房门一关,就将外面的纷扰挡之门外。
有人还在外面指指点点,三人就看不见了。
这个仓库连个窗户都没有,只靠一节手指高的蜡烛提供光源。
房门一关非常的憋闷,空气中还带着一股霉味。
现在已经入了秋还好些,如果是夏天,会非常的炎热难耐,更加难以忍受。
房子非常的狭小,放了一张很小的木板架的床后,就只剩下一米左右的宽度。
角落摆着一口瓦罐、一个炉子和一个有些残破的水桶,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三个人都在屋子里,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白向墨连忙将房门打开:“娘,我先去水井那边洗个澡。”
说着白向墨就提起那个有些残破的水桶,以及换洗的衣服往水井方向走去。
还好他是个男人,而且现在又是晚上,否则这身上一股味道可怎么办,这个点也不好去澡堂子。
这里男人经常打一桶水到角落的水沟冲一冲,省时省力。
不过大家都会选晚上没有人打水的时候,要是换成白天就要被当成流氓了。
白向墨打了几次水就开始气喘吁吁,他现在的小身板,打水对他来说非常的费劲费力。
井水还挺暖和,这个天气抗一抗也能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