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孑身影在甲板从朝阳坐到晚霞,等一个不可能。
他知道即便易昀想与他通讯,他戴着项圈也无法接受信息。
那他再等什么?
算法试图劝阻,易望舒切掉中枢。
易昀是他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
他忙目地、固执地、漫无目的地在甲板上等一个不可能。
为什么我会如此孤单?
你占据了我的世界,隔绝了我与外界的联系,却又抽离。
我的喜怒哀乐都被你带走了。
只剩下晒不黑、长不胖、发育不完全的空壳子。
是你让我变得孤单。
如果不是因为你,大概我不会如此孤独。(1)
晚霞似巨大的粉红画布铺满天空,画卷在落日尽头云层激起海波,潋滟波涛折射出七彩光芒。远处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从粉到紫再到蓝,七彩色系渲染于画布上。
易昀登上甲板,身后是瑰丽的七彩祥云。
易望舒回眸,只此一眼便再移不开。
“你,你怎么来了。”易望舒猛然站起,蹲的太久眼前一黑,他扶着栏杆盯盯望着易昀,生怕眨眨眼人就不见了。
“我……”我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呆会儿。
“我来找你。”易昀话锋骤转,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易望舒。
昨天他与梁勤山聊了大半宿“ai生物兼容性”,ai狂人难得地表示虚心求教,对梁勤山的实验抱有极大兴趣,并建议他再做一次实验。
易昀想:既然你的实验已经公开,再做一次也属合理,我只是想为开发新系统采集部分数据。
梁勤山拒绝。
易昀再三表示对梁勤山的敬意,虽话术曲折委婉,然则目的明确。
梁勤山典型中老年作息,晚上过十点不睡觉就犯瞌睡,畅谈大半宿实在熬不住,迫于无奈只能交实底:“我在实验前向lapo请示过,得到批准后才做的。本来这实验提交审批时我没抱多大希望,因为涉及伦理道德。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蓝羚集团,他们老总非常支持我这实验,不仅给我实验基金,还特地为lapo捐款数十亿,说是:想成为ai行业发展的践行者。”
蓝羚,蓝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