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家人嘛。”他居然好死不死做个西子捧心状,惹得后面两个小鬼笑得更欢。 。。
公关难做
康熙四十三年十月,淄博一案告一段落。
面瘫不负众望,仅用欲擒故纵一计不但办了当地县令更揪出幕后主使工部尚书——周晏宽。所有乌合之众全部枭首抄家,朝廷重新分发赈灾银两,并且数额整整比上次翻了五倍。
前几天刚传来捷报,淄博灾情大大缓和,当地人民开始重整家园,整城百姓叩首龙恩,康熙龙颜大悦,不但大摆喜筵还下令即日启程微服南京。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噩梦的开始……
“罗贝,你快点,别磨磨蹭蹭像个女人!”十四第N次回头咆哮。
“知道啦。”我圈掌。
因为人数超标,昨日康熙下令搞小班化。
开始十三建议我投靠他们队,我满脸杀气一口拒绝,但是没想到下一秒老康就把我推给了老八,于是我只能回收一部份气用来自杀,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眼看明天就要分道扬镳,我心里纠结啊。
我们的队长为终日挂着万年不变千年不倒的笑脸的老八先生,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中有些恶劣的成分。至于成员,除了我和十四,还位九公公,对于此人我绝对退避三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在他身上,我只看到两个字:阴,巨阴无比!妖,而且已经妖到骨子里!说他已经成了精我也相信。嘴角永远勾着一抹邪魅,右眼下的一点泪痣更凸显他凤眼的妖媚,他瞟我一眼我就抖抖抖,抖得像片冬树上摇摇欲坠的叶子,他看我一眼我就咳咳咳,咳得用心,咳得卖命,要是他一个慵懒的媚眼抛过来,更惨,我得半身麻痹一小时,他的狐狸眼比老八的桃花眼来得更妩媚,光芒四射充满算计。
光看这些成员,我就能想象接下去的崎岖坎坷,我背着包袱,艰难的吞下口水。这一别又得一个月,要是……呜呜,小黑,罗奕,以后每年记得在我坟上祭上只鸡……
深秋时,霜风初起,苍山翠岭红叶,野岸衰柳芙蓉,杂间白萍红蓼,掩映水际,芦苇中鸿雁群集,嘹呖千云,哀声动人。
………………
尽管我早已在心灵上打了预防针,但眼下他们禽兽行径,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昨天风尘仆仆赶了一天,一大早,稀饭都没喝上口,我就被十四从被窝拖出来继续上路。
眼看体内的糖类水分就要消耗殆尽,我顶着水泡眼苦苦哀求,没想到竟换来三声冷哼,这下我想哭都挤不出眼泪。
更可恶的是地不利,人不合连天也不时,这是哪门子的秋天,骄阳肆虐,中午时分阳光垂直射地,毒辣辣的紫外线射的我火烧火燎,自从出城后,一路上再找到没一处遮荫地,我累得两腿像灌了铅,还能时不时地能从自己身上闻到阵阵烤乳猪的香味。
“喂,接着。”半路上,十四丢来一个水壶。
我死盯着飞来的水壶,只希望它别砸到我,压根没力气去接。
“嗵。”经由抛物线,水壶成功着地,我才敢垂首行尸走肉的走去捡。
“你……”
一阵耳鸣盖过了十四的责骂,我翻着白眼,压抑着极度愤怒咕噜咕噜喝干了整壶水。
“你喝完了我喝什么!你……你不舒服?”
“很不舒服。”我几乎再没力气说话,一阵接一阵的眩晕,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像在打转。我摇着水壶,把最后点水都洒在脸上,想要换回渐渐模糊的意识。
“你……你嘴唇裂了。”他小心翼翼的指着我的嘴。
“早裂了。”我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出血了。”
“你没给水前我就靠喝它为生。”
“吃这点苦就受不了,你是不是男人。”没想到他早已人性泯灭。
眼看就要摇摇欲坠,我一触即发,嘶哑的狂吼:“人渣!”随后头一栽地,卡机了。
…………
肠胃里一阵辘辘翻动,我慢慢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只感觉面前有一股热气拂面而来。
我似乎醒了,又似乎睡着,迷迷糊糊的,一切好像还在梦中。
“贝儿醒了?”慢声慢调中充满戏虐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