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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坐在江家别墅的沙发上,她也听说了江博怀和隋雪的一些事迹,因此到他们的地盘上来,还是有些拘束。虽然他们属于亲家,但老一辈之间,总是客气多于亲戚关系,平时也很少有着走动。邱玲坐了一会儿,隋雪才端着泡好的茶走了出来。
邱玲知道隋雪喜欢泡茶喝茶,也只好就着隋雪的爱好聊了一会儿。
隋雪也和邱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纪柏灵和江易琛结婚以来,这还是邱玲第一次到江家来,这让隋雪也暗自思考着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毕竟她是不会相信邱玲没有任何原因就来这里,肯定是因为某些事。
邱玲喝了几口茶,夸奖了隋雪一番后,把茶杯放下,“就这么贸然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都是一家人,别说这种客气的话。”隋雪笑笑,坐姿不变,显得雍容华贵。
邱玲脸色有些微的尴尬,她垂了下头,如果是以前,她大概绝对不会来这里,但如今为了女儿,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了,“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想来这里解惑。听说易琛离家出走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邱玲做不出责问的姿态来,他们纪家从江家得到了多少好处,她心知肚明,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让她态度硬不起来。
“易琛那孩子被我娇惯坏了,做事还不够稳重,让你看笑话了。”
邱玲拧着眉头,这话从隋雪口中说出来,好像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完全没有必要提及似的。邱玲认真的看向隋雪,“我也不怎么会说话,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易琛和柏灵的事。大概是我思想老派,我总以为只要他们结婚了,日子就能够过得顺顺当当,原来是我错了。如今既然易琛不愿意和柏灵一起生活,我的女儿也没有必要一直这么委屈下去,我希望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隋雪的脸色不变,甚至带着笑意,“现在有很多人都喜欢胡言乱语,你别听他们胡说,柏灵这孩子我很喜欢,易琛和她都还年轻,只要多磨合磨合,将来会好的。”
“这不是磨合不磨合的问题,而是两个人根本不合适。”邱玲想到之前纪柏灵的反应,知道女儿对这桩婚姻定然反对,如今江易琛既然如此不满意柏灵的存在,那不如借这个机会解除婚姻关系,也许柏灵会快慰……
“不合适?”隋雪玩味着这几个字,“这是柏灵说的?”
“不是。我自己会去感受……”
隋雪摇摇头,“孩子们的事需要孩子们自己解决,我们当长辈的还是不要伸手去管,毕竟时代不同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贸然去管他们的事,或许会弄巧成拙。”
邱玲听到这话,突然不再开口了,因为她现在还不清楚柏灵究竟是怎么想的……
隋雪又开口劝了邱玲几句话,无非都是孩子们只是拌嘴而已,原本就是小事,一旦长辈介入,小事也会变成大事,简而言之就是别伸手去管就是了。隋雪心里一阵不满,如今易琛的人都找不回来,纪家就来提解除婚姻关系,就算真答应,也得等易琛回来再说……
邱玲没有待多久,隋雪亲自送邱玲出去。
隋雪看着邱玲离开的背影,想到邱玲说的话,“我自己会去感受”,意思是邱玲感受到柏灵和易琛之间关系不和睦?如果是之前,这样的感受没有问题,但之后柏灵和易琛之间的关系很明显的得以改善了,为何邱玲还这么以为?她越想便越感到不对劲,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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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灵醒来的时候头疼不已,她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瞧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被子,有些厌恶的扯起来。她站起身,把被子扔回江易琛身上,脸上又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少假惺惺做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会心软放过你,你做梦!”
她有些发怒的离开这里,揉着额头还是感到头昏,自己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能够在那种地方睡着。就算江易琛不敢把她怎么样,她也该有危机意识,不能离他太近,如果他真升起什么坏心思,自己的命就是捏在他手中了,真是该死。
浑身都是酒气,她带着满腔的怒火去洗澡,洗完出来后,去拿手机,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是隋雪打来的电话,她当初换号的时候主动告诉了隋雪和江博怀,他们是她的“家人”,不主动说似乎说不过去,甚至还告诉他们自己换了住处……
她捏着手机想了想,把电话回了过去。
接过电话,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隋雪竟然要来这里看自己。
是她发现了什么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不是,都不是,千万不要自乱阵脚,隋雪就是来看自己而已,如今隋雪找不到江易琛,应该很着急了,找自己说说话没什么,毕竟自己是江易琛的妻子,能让隋雪在这时感到亲切些许。
一定是自己。
她立即站到镜子前,镜子中的自己显得有些憔悴,一看就睡眠不佳,刚洗了头,头发也杂乱起来,整个人有些颓废感。几乎是第一个念头,她想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刚坐到梳妆台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丈夫失踪了那么久,作为妻子的,自然该憔悴颓废。丈夫都失踪了,还那么光鲜亮丽,说得通么?她就得以这个形象出现在隋雪面前,表现自己的“伤心”和“难过”,最好是还假装去责问隋雪,是不是江易琛回来了,他怕自己闹,所以他们都不告诉她他回来的事实。无论在什么时候,恶人先告状都是很不错的计谋。
如果自己这样说,隋雪就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诡异的扯了下嘴角。
第五十五页
纪柏灵做完一系列事后,才发现自己脸色苍白若鬼,额头冒着豆大般的汗珠,发丝的湿润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仿佛经历了一场费尽心力的战斗。她迅速去换了衣服,再把脸洗干净,脸色虽然看上去仍旧苍白,也只是多了病态之感,而不是让人联想到“摧残”和“折磨”等字眼。她也没有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心思,只是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内心,让呼吸做到平稳,并且在内心给与自己反复的催眠,自己只是因为丈夫离开而搬来这里散心,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是思考很多的事,就那么简简单单而已。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听到外面有引擎声时,立即起身向下走去。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算偶尔请一些工人来,也是做完事立即就离开,因此所有的门她都管得特别严格,也只有她自己有钥匙。
她去把门开了,这才发现隋雪已经下车了,并且没有让司机把车开进去的打算。
隋雪用审视的目光把纪柏灵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想到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担心在安全方面有问题,现在看到这里的状况,才放下心来。”
纪柏灵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就是说这里的防范不错?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防范?这算是试探了吗?难道真的因为自己做的某些事出了疏漏,所以让隋雪怀疑了,这才来找自己,想要在自己口中得到某些信息。纪柏灵张口就像反驳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