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转黑衣的心脏在灼热的跳动,赫连孤雪愤恨的蹙起眉宇,就在暗夜冥陷入痴迷之际,他忍着剧痛,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挣脱了毒刺的禁锢,给了黑衣男人一个阴狠的耳光!
孤雪迅速翻身而起,一脚踹向黑衣男人的腹部,妖红的身影从盘绕的黑色玫瑰上滚落,就在落地之际,一道火红的光芒以利剑之速划向自己的面庞。
暗夜冥一惊,一掌劈向火红的光速,然而红芒太过锋利,毒辣的剑刃不可避免的划破孤雪的右边脸颊。
绝美的脸,留下一道妖冶的血痕,像是一滴绝望的朱砂泪。
暗夜冥愤怒烧心:“你竟然自毁容貌!”
赫连孤雪冷眸微眯,十分嫌恶的看着面前的人,冷冷道:“我再说你一次,我赫连孤雪永远都是南宫弄月的人,只有他可以吻我碰我,你暗夜冥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碰我什么地方,我就毁什么地方!”
暗夜冥的半边脸瞬间爬满血色的斑纹,极致的怒意遍布全身,那直视他的惑红眼眸倔强桀骜的无坚不摧。
“你……这个可恶的妖孽,这是你自找的!”暗夜冥手腕一翻,一把秋水短刀猛烈的刺入自己的胸口。
孤雪不可思议的看着黑衣男子如此自残的举动,然而还不容他反应,就在暗夜冥将短刀从胸口拔出的刹那,一阵撕裂心口的痛苦自然袭遍孤雪全身,一大口鲜血再次喷射而出。
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在自残身体,为何感觉那把刀像是刺入自己……
暗夜冥狂笑出声,他跪倒在地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孤雪紧紧的抓住身后的石柱,不允许自己再次倒下,心口仿佛被割裂成片,痛的他近乎昏厥。
“哈哈哈……赫连孤雪,这就是血夜妖罗最致命的地方。”暗夜冥得意的轻笑,根本不顾及自己胸口的疼痛,满是快意,“我早已经把母毒根植在我的体内,母毒一旦受创,你体内的子毒就会疯狂肆虐你的身体,所以我受多少痛苦,你就要承受比我更大的痛苦!哈哈哈……赫连孤雪,我就是要折磨你,折磨你到死,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孤雪微微阖上双目,没有丝毫的慌乱,神情依旧平静冷漠,那双幽怨愤恨的眼神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究竟是什么人?”
嘶哑的声音响彻地宫,暗夜冥再一次满是自嘲的大笑出声,“赫连宫主……咳咳……你问我是什么,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是什么人……”
暗夜冥奋力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又何必再隐瞒?
黑色的瞳孔摇晃着晶莹的水光,交杂着错乱的涟漪。
往昔被残忍的剥开,在黑衣男人的脑海中一点点的汇聚成形。
“赫连孤雪,曾经有一个人,从小跟你一起习武……”
“十岁那年,那个人因为你,差点失去了双臂……”
孤雪猛然抬眸,红瞳瞬间划过一抹震惊的光泽。
“在你十八岁那年,那个人跑遍了大江南北,只为寻一把名叫‘红玉凤尾’的古琴,结果第二天,你不但废了那个人的武功,还将他的四肢残忍的截断,最后把他扔下了万丈悬崖!”
是他……竟然是他……
孤雪惊慌的看着他,“千痕……”
暗夜冥踉跄了几步,绽放着更为狂野自嘲的笑:“千痕……哈哈哈,你还知道我叫千痕……原来少宫主还知道我叫千痕……哈哈哈哈……”
赫连孤雪静静的看着黑衣男人,红眸冷冷的眯起:“千痕师兄。”
“别这么叫我!”
暗夜冥冷冷道:“千痕算什么,怎么配当你赫连宫主的师兄!”
鲜血在冰凉的石面上静默无声的流淌,黑瞳中的恨意燃烧着直视他的红眸。
“赫连孤雪,你知不知道我在悬崖底下生活的有多么逍遥……四肢被你挑断,武功尽废,每天只能以毒草度日,结果浑身上下掺满了剧毒,你让我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你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