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瓜,你说话啊,你怎么了?”文燕声音温柔而急切。
我非常想告诉她,我需要你,需要靠在你怀里,象孩子一样需要安慰。
“你出什么事了吗?你说话啊。”文燕声调提高了,显得很着急。
我突然慌张起来,一下子把电话挂了。躺在床上不住的问自己,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床头上的小东西好象沾了灰尘,那只白色的贝壳已发黄,它们好象要对我诉说什么。我把这些小东西一件件擦了一遍,又重新把它们摆好。这时有人在敲门。我有种预感,知道敲门的是谁,心跳的很快,我都能听得见。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可以开开。门口站着的正是我预料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我手足无措的站着,好象在一个不该在的地方。
“你怎么了?张瓜,给我打电话又不说话。”文燕把门关上,又随手把门锁上了。
“我没啥啊,我能怎么?”我摊开双手,以证明我是好好的。
“那你为何给我打电话,打了又不说话。”文燕好象在责备我,转而又幽怨的说:“让我好担心。”
“我打错了。”我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说。
“打错了?”
我没回答,转身坐到床上,文燕走到我身前,蹲下来,把头靠在我腿上说:“你想我吗?”
我叹了口气,把她头捧起,看见了一双温柔的眼睛,泪汪汪的,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眼睛一下。文燕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咸咸的,带有点苦涩。
“张瓜,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了。”
我把文燕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别哭,别哭。”
文燕紧紧把我搂住,象孩子一样搂住我。我顺着眼睛吻到她的嘴唇,文燕的嘴唇火热,要融化我一样。我们紧紧的搂着,不愿分开。温暖的床迎接我们,我们被火所包围,多少天来的禁锢随着文燕的呼喊而解脱。
“我们不分开,不分开。”文燕喃喃的说,额上留有激情后的汗水。她闭着眼睛,面容舒展而快乐,嘴唇微微张着,在回味刚才的温存。
我对自己无法理解,象做错事的孩子靠在文燕身旁,快乐瞬间即逝,可留给我的是长时间的拷问。我在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我没做错什么。可这样的自欺欺人有用吗?
长时间的沉默,除了钟表和心跳的声音,屋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看着文燕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太美了,美的让我不寒而栗。文燕缓缓侧过身体,半趴在我身上。“你女朋友呢?分手了?”
“没有。”我抚摩着她的头发,眼睛透过蚊帐看见天花板上有一个水珠晶莹剔透,我张开嘴希望它掉下来,我好用嘴接住。
“那你怎么又想起了我?”
我没法回答,也不知到怎么回答。有很多话题是不需要回答的,其实你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想从你所问的人口中在确认一下罢了。
文燕整个身体趴在我身上,舌头舔了一下我的鼻子。“是不是吵架了?”
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论唐思,就转移话题问:“给我说说你和蔺总的事吧。”
文燕把嘴靠在我耳边,我感到痒酥酥的。文燕轻轻的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想知道点具体的。”我也靠近她耳边说。
文燕转过头来,盯着我说:“真的想知道?好吧,我跟你说吧。”
文燕从我身上翻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说:“其实蔺总也挺难。”
我不能理解,文燕看着我满脸疑惑的样子接着说:“大家平时看到他挺风光的,其实他心里很苦的。他妻子十年前得了类风湿关节炎,行动不方便,就是上厕所都要人帮助,更别说做饭、洗衣服了。那时孩子还小,蔺总是又当爹又当妈。后来孩子大了些,蔺总以为可以省心了,可是这个孩子不听话,自打上了高中就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青年伙在一起旷课、逃学。”
我很吃惊,没想到蔺总家庭是这样的。“现在教育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这孩子现在沾上了毒品,不能自拔了。又是个女孩子,蔺总心都焦碎了。”
“怎么染上毒品了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接触的人把她带坏了。”文燕继续看着天花板,她也看见了那颗水珠,指着说:“会掉下来吗?”
“会吧,以前掉下来过。蔺总的小孩现在怎样?”
“还能怎样?蔺总已经不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
“怎能这样,送去戒,应该能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