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没空了。
☆、34
沈源一走,纪策便回了府里拾掇。寻思着若是明目张胆的去,指不定会被人堵外边儿,赶紧寻来从客栈取回来的东西,装扮了一番,又化作之前的那个大夫,直接便奔太师府去了。
再说沈嘉这会儿正挨罚,爹那晚不是让她与二哥各自在自己的院儿里闭门思过吗?虽是这样说,可沈源也没交代他们必须得怎样。所以沈嘉这两日闲着无趣,只好亲自动手修剪起园子里的花草来。
刚修了一半儿,听见旁边候着的琪玉禀了声:“小姐,大夫来了。”
沈嘉早将这人忘得一干二净,听了琪玉的提醒,半宿没回过神。以为是爹知道她在外边儿生了两三日病,不放心,又找了大夫来瞅她,瞅也没瞅便应说:“我的病已经好了,用不着请大夫。”
说这话时,纪策已走到了媳妇儿跟前儿,见着她手里拿着花剪,一伸手便夺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人拖进后边儿的书房,张嘴便问:“你的病哪儿好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是谁。”
这回纪策故意没变声儿,心里火着呢!压根儿没句好听的。
琪玉倒是瞅见了这大夫的无礼行径,想起上回小姐也想赶这人出去来着,可后来不是给人家唬住了吗?心想小姐指不定就受这套,也没跟着进屋,在门边儿瞅了瞅,看不出什么不妥,跟着便去旁边儿张罗茶水了。
沈嘉这会儿才抬起头瞅人家,要说这声儿还真熟,这张脸好似也跟哪儿见过。可这人干嘛凶巴巴的呀?她不瞅病还有错了?这么一想,她倒是记起个人来,人家的药箱不还搁她屋里摆着呢嘛?
赶紧说了声:“原来是你。”
说完便笑了起来,竟想起这人瞅病那会儿的趣事儿来。
纪策也不知自己这会儿是该笑还是该继续生气,一瞧见媳妇儿笑了,他心里那把无名火就蔫儿了几分。也不想跟媳妇儿面前糊弄了,这不是一整天儿没见着她了吗?就着顺手便摸了媳妇儿两把。
沈嘉没想这大夫居然在她屋里耍起流氓来,使劲一抽手,正想叫人,却听这人说了句:“别闹!是我,纪策。”
沈嘉真傻了,这会儿才将人家的声音给听明白了,呆呆地问:“怎么又是你?”
纪策听着这话,没好气地问:“不想见我?”这丫头难不成还真是哄他开心的呀?一回府就不认人了不成?
沈嘉脸上忽地热了起来,低下头不肯出声。
纪策瞅着这才乐了,媳妇儿想过他?他哪能看不出她是在害羞啊?这一乐,倒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瞅着媳妇儿那娇羞的小模样,嘟嘴便头一回撒起娇来,“媳妇儿,你爹欺负我。”
要说纪策虽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可也挺爷们儿,打小跟军营里摸爬滚打,压根儿跟娘气儿一点儿沾不上边儿。就他这声撒娇还真将沈嘉给逗乐了。
怕被琪玉进来撞见,她赶紧说:“我正挨罚呢!殿下又怎的被欺负了?”
沈嘉就是想不明白,爹从来就是个好说话的人,要说这家伙才坏呢!爹怎可能欺负得了他?再说他什么身份哪?爹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可能给他气受啊?即便是真不喜欢他,肯定也不会说在明处。
纪策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想逗弄这小丫头了,还真将自己那身泼皮霸气收了起来,拽着媳妇儿的手晃了两下,故意嘟着嘴说:“他今儿明明瞅见我在御书房外等他,居然还让纪宁那小子陪着他去了太学寺。我好心想帮他,他却说太学寺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你是不是还没将我俩的事儿告诉他?这可不成,记得回头跟他说,非我纪策不嫁。”
沈嘉实在没忍住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敢情他弄成这样跑来,就为了这事儿?合着与人家纪宁殿下争风吃醋呢?可这醋吃得也太没自知之明了点儿。
沈嘉早就听说过他的事儿,自然知道他打小除了兵书啥都不爱看,唯有说:“我爹说的可是真话。太学寺的事儿,您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跟着掺合了。”
纪策没想连媳妇儿都这样小瞧他,顿时打那儿叫上了劲儿,“我怎的就帮不上了?你倒是说说看。”
沈嘉拿他没辙,见他拖着自己便不放开,干脆就此领了他去书案边儿,指着上面的宣纸说:“写几个字来瞅瞅。”
纪策是真愣住了,昨儿他可是在皇叔那儿见识过了这丫头的山水画,下边儿那署名的字瞅着便是她自己写上去的。单凭那手字,他能跟她面前儿卖弄啊?上回画人像的事儿,还不知这丫头是否记着呢。他可不想在自己认了身份后,再跟这儿出丑。于是牵强地呵呵两声,说:“咱说说你爹干嘛罚你。”
沈嘉没想到他一提起写字居然会这么没胆儿,故意问了声:“难不成殿下的字真见不得人?”
嘿!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故意提哪壶呢?纪策磨了下牙,一把便将人拖进了他怀里,低下头便是一嘴,直弄得媳妇儿说不出话来了,他才暗暗笑了起来。
这丫头得教训下,否则将来还不踩到他头上来了呀?
沈嘉没想到他这时候耍赖,赶紧伸手推了他两下,偏偏这会儿纪策动了情,搂着她便不肯放开。这丫头越是挣,他越不打算放过她,含着那两瓣儿馨香的嫩嘴唇儿便吮了起来。
两人正搁屋里折腾呢,听见书房门口啪的一声响,好似有人卖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