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堂主,我看她如此不知悔改,不仅要罚,还得狠狠的罚---”事到如今,她作为灵丹峰的长老自然得表个态度。
当然也是给这位关堂主递上一把刀。你儿子都被打的这么惨了,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她给没给你儿子下毒不知道,可是眼前她给我家小药童下毒却是板上钉钉,趁着热乎,还不出一口恶气?
可她万万没想到,原本怒不可揭的关堂主,竟然选择了铝杆往上爬。
“那依佟长老之见,如何罚才好?”佟长老被问的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心里头大骂:呸,你个老匹夫什么意思?
简直不安好心,这君古灵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罚了她,那顾临渊能善罢甘休?
他自己不想得罪人,居然要拿自己顶缸,想的美。因此直接冷哼道:“关堂主,君古灵犯得是门规,自然由你执法堂定罪,我一灵丹峰的长老,可不敢越俎代庖。”说完还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
关堂主见她不上钩,到也没有在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君古灵见此,冷笑一声。
“怎么,执法堂是给你们灵丹峰开的?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药童都是你们灵丹峰的脸面了?还何以立足?各峰都是凭本事立足天下,怎么偏你们灵丹峰不行?你弱你有理,宗门所有人都得供着你们呗?凭什么,你们是祖宗啊?!”
“你----”佟长老差点被气的头冒青烟。
“牙尖嘴利,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关堂主---”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那位关堂主闻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随后板起脸,眼神不善的看着君古灵。
“按本门律法,残害同门严重者可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你也别说我冤枉了你,当日有不少弟子亲眼看到你与她发生争执,而出门后她就毒发了,时间短暂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不过念你只是初犯,且没有致使他人死亡,就罚你,嗯,去驻守灵石矿百年,以儆效尤---”轰---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楞了。
“驻守灵石矿?还百年?这是罚吗?”
“嗨,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听着名不错,然而这可不是个好去处。”
“就是,那灵石矿不说环境恶劣,时有飓风,且灵力驳杂狂躁,修炼艰难不说,还要应付那些前来偷灵石之人,不知何时就会发生恶战,啧啧---”众人议论纷纷,有觉得解恨的,有为其惋惜的,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就长了副蛇蝎心肠?
而事至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当初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君古灵现在算是百口莫辩了。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杂役罢了。可坏就坏在牵扯了执法堂的少堂主。
又恰巧是灵丹峰的药童,跟灵丹峰长老的嫡传弟子还是亲姐妹。这不论是哪一方都有人撑腰。
偏君古灵孤身一人。所以她也并没有急着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用。此刻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堂,余光偶尔向门口扫去,手心则仅仅的攥着她的身份玉牌。
“怎么还不来?”她也等的有些焦急了,毕竟这一看就是个鸿门宴。她傻了不做任何准备就自己往这儿跑?
可执法堂堂主亲自发话了,她不来又不行。所以,在临行前,就给了便宜师兄发了传音。
而之前的一番唇枪舌战,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毕竟就算她再有理又如何?
若没有人给她撑腰,那说破天也没有用。就是这么现实。这时的她又一次迫切的渴望拥有力量,倘若自己修为足够强,这群宵小如何敢这般目中无人?
倘若,她的身份足够高,亦或是天赋足够好,好到所有人不敢妄动,就像顾临渊那样,此刻也不至于站在这里。
所以,平庸,就是原罪。看看--都这个时候了,人还没有来,君古灵开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