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瞪瞪眼睛,竟然能把地板瞪碎。
这个时候,陈有金环视了四周,表情极其严肃的继续说道:“厦门族谱第一条,凡作奸犯科者,必遭天谴!第二条,凡坑人害人者,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您是怎么……”
夏树人的话还没说完,陈有金打断他道:“知道为什么当年的万人厦门,变成了现在区区几十人吗?!你们是没脑子,还是各个都长了一个猪脑子!”
“这……这……”
“别这了!”陈有金指了指夏树人,“你,跟我过来!”
说完,陈有金大踏步的往后厅走去。
来到后厅,好久没有发火的陈有金脸色并不好看,直到夏树人颤颤抖抖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才心生怜悯,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你来一下,让祖宗我先给你调理一下身体。”
夏树人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感觉有点挂不住,好在别人想跟过来,都被他给挡了回去。
按照一般的常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口一声的说他是自己的祖宗。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就连八岁的小孩,估计也会顶两句嘴。
但是,让他非常奇怪的是,此时的夏树人并没有这个想法,非但没有这个想法,甚至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真的应该给面前这个人下跪,而且还是长跪不起的那种。
“请问这位……”说到这里,夏树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把“祖宗”两个字说出来,“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厦门的祖训的?这可是……”
“那是我写得。”说着,陈有金一把抓住了夏树人的胳膊,“最近几年是不是从这里到这里,一直都隐隐作痛,而且从今年正月开始,已经非常严重?”
夏树人大惊,“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瞅你一眼,就你知道你哪里有毛病!”陈有金再次拿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您……您不需要号脉?”
“我号你个头!《厦门九针》中有号脉这一说吗?我都快让你们这群猪给气死了!”
夏树人的表情一僵。
确实如此,在《厦门九针》中确实没有号脉的说法,普通中医的望、闻、问、切,在这本书里,只有“望”。也就是说,按照《厦门九针》治病的原则,只要病人站在跟前,就必须知道对方得了什么病,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给人家治疗。而方法就是,用“气”查出病人的病因,只有医者的“气”足够强大,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这需要极高的医学造诣,根本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中医就能做到的,包括现在的夏树人,虽然在龙山市的中医圈中数一数二,但他也不行,也没有完全掌握这一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