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过,如果这一片天府之国早些给自己,天下之势又岂会是现在这样。
无能之辈,只凭着你的出身,便轻轻松松坐拥万贯家财,而我刘备,一身的本事,仁义了大半辈子,却还在为寸土苦苦挣扎,甚至不惜沦为你们的打手。
凭什么!为凭你们有一个好出身吗?
不公平,这不公平!
刘备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了屏上,眉宇间尽是愤恨之色。
“主公,刘璋到了。”
不知何时,方绍走了进来,平静的语气之中,却隐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刘备的身体僵硬了许久,猛然间他抬起头来看向这边,目光中弥散着令人畏惧的杀气,就连方绍也暗自吃惊。
跟随刘备这么多年来,方绍从未见过他有如此浓重的杀意,不过,方绍却喜欢这种杀气,一个有杀气的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刘备眼中的杀气,则让方绍看到了希望。
“主公。”方绍见刘备没应声,便又叫了一声。
刘备深吸了一口气,将配剑拿起,表情恢复到平静,冷冷道:“我们走吧。”
刘备率领庞统等一行出营迎接,而刘璋仍未有任何的觉察,这一趟仍只带了十几名亲兵赴这送别之宴,当然,还有一个张松。
两位同宗几天前才大喝过一场,现下别了不过三天,却如同分别了半辈子的小夫妻似的,一见面便大呼想念,兄弟情真挚的让周围不明真相的小兵们差点就掉了眼泪。
两兄弟相携着走入帐中,坐下之后,刘备更是拉着刘璋的手,万般不舍的说道:”季玉啊,你我兄弟难得一见,怎的不多聚几日,这么快便要分别了么。”
刘璋拍拍老哥那满是皱纹的手背,叹道:
“璋也想与贤兄多聚几日,只是来涪城这两月,家里积压了诸多公事需要我去处理,我是不得不回去呀。”
刘备惋惜道:“今朝一别,不知我兄弟二人何时才能再聚呀。”
刘璋呵呵一笑,道:”来日方长,等贤兄击退了张鲁那厮,益州转危为安之后,璋定邀贤兄来成都再聚,到时咱们兄弟二人自可再喝个痛快。”
刘璋这是在提醒刘备呢,大哥你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又拿了我这么多的好处,可别喝晕了头,忘了我请你来的目的呀。
刘备手一挥,自信满满道:“季玉你放心,备连曹操都不惧,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张鲁,备一出马,那张鲁必闻风丧胆,望风而溃。”
刘备对刘璋打起了保票,虽然有点欧牛的威份,但说实话,跟曹操吕布都过过招的刘备,张鲁这种不入流的角色,确实也进不了他的法眼。
刘璋一听刘备这话就放心了,忙是举杯道:“有贤兄这句话璋就安心了,这一杯璋敬贤兄,祝贤兄早日凯旋。”
刘备也举杯道:“备定不负季玉你一番期望。”
二人接下来又是互相吹捧,眼看着酒宴将尽,却仍不见刘备发出暗号。
下面的方绍等一帮子人心里却越发的着急,几人暗使过一番眼色之后,庞统忽然大声道:“刘益州,我家主公辛辛苦苦替你去打张鲁,但不知打赢之后,能有什么好处昵。”
庞统这突如其来之言,口口声声的讨要好处,说得是极为直白,当场便令刘璋听着有点尴尬。
刘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刘备,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并不为臣下这般唐突之词而感到不悦,刘璋这下就有点茫然了。
庞统这是有意要逼刘备出手,但见刘备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反应,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接着站起身来,环视众人一眼,冲着刘璋道:
“我家主公放着襄阳不打,千里迢迢的来到蜀中,我荆州将士也抛下妻儿,来为你刘益州刀头舔血,刘益州你也是识礼之人,总不会让我等白白替你卖命吧。”
庞统这话已是相当的无礼,而刘璋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还以为庞统只是喝高了胡言乱语,当下暂压着不悦,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