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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弹与猫眼石（第3页）

“恩？怎么拿不下来？”

艾伊使出了吃奶的劲，抓着那颗子弹倾斜身体，却还是移动不了它分毫。

“你……为什么能动？”夏洛克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打了个激灵，开始头脑风暴。

猫眼石即使是神性物品，它的功能也还远不足以影响整个客体世界。时序的放慢与停滞针对的目标都是夏洛克这个持有者，也就是说——只有在夏洛克的视角中，“光阴残响”才会生效。

至于艾伊……他与外部世界一样，都在时停的范围之外，他没道理能灵活行动。

见鬼！

还有……情况依旧不妙。

夏洛克仍处在被静止的时序里，他无法动作，无法言语，甚至无法将力量延伸到这具躯壳之外——这意味着他没有任何方法与艾伊产生沟通，但是，那颗子弹已经等不及了。它所铭刻的死亡，比起艾伊卑微的力量要汹涌太多。

额头处传来的冰凉越来越凛冽，几乎要把这身老骨头冻裂，血液在深结，灵魂在尖啸。

“光阴残响”的持续时间即将结束，死亡却还没有离开他一步。

一旁，艾伊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这颗子弹，他盯着那颗子弹陷入沉思。

很快，他猛地一拍手：“只能这样了！”

这只小崽子真能想到办法？

夏洛克虽然表示怀疑，但他现在只能把生死的命运寄托给这个还没有踏上超凡道路的“菜鸟”。不得不说，对于一个自诩前辈的闷骚老男人而言，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艾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他努力踮起脚尖，仅仅是这样也只能让他勉强用指尖摸到那颗子弹。

而后，还是依靠一次跳跃，艾伊踩上夏洛克牛仔裤上的皱褶——静止的时间让这些褶皱变得像凸起的岩石一样坚硬，足够承受他的重量。

艾伊用两手握住那颗子弹，吊在半空。

“？”夏洛克懵了。

“这是在干……”

下一刻，停滞的时序突然开始流动。

“叮——”

与那道脆响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仿佛来自梦境的渺远轻喃——

“我赠你死亡，赐你鲜血，如甜酒般渴饮吧……”

……

“啪嗒。”

金属掉落在地。

夏洛克缓慢抚摸向眉心，那颗凝聚着神性的子弹没有宣告自己的死亡，它携带的动能也穿透不了超凡力量的防御。

因为，“死亡”的结局已经提前被触发了，在子弹触碰到自己之前。

“艾伊…？”

他颤抖着看向地面。

男孩倒在那里，似在美梦中酣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