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桂香让宁子衿把孙泽房间的脏衣服拿出来扔到洗衣机去,宁子衿在男生房间的地上,椅子上把散落的脏衣物捡起来放进衣篓,目光不期然落在一个东西上,她僵在原地。
是她的内裤。
白色的,蕾丝边内裤。
宁子衿洗过之后就找不到了,本以为被风刮到楼下,没想到居然在孙泽的书桌上。
蕾丝内裤和男生的房间很不相合,突兀地占据着书桌一角。宁子衿慌慌张张地把内裤塞进口袋里,又在孙泽的房间里翻找,还好没有找到其他她的东西。
那天晚上,宁子衿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和孙泽虽然谈不上多么亲近,但至少也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表兄妹,她不愿意相信孙泽会对她抱有什么不符合伦理纲常的想法。
她将这种不合理的行为归因为青春期男孩的通病,只不过孙泽选择了错误的发泄方式。
她在自我安慰中入睡,事实却不如她想象地那般纯粹。第二天一早,宁子衿就听到孙泽在客厅问,是不是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孙泽不可避免地知道了,宁子衿永远忘不了孙泽知道之后看向她的那一眼,笑意不达眼底,眼神带着控制不住的兴奋。
孙泽长得不错,笑起来像冬日的阳光,谈不上温暖但是很刺眼,然而那一眼却让宁子衿浑身打起冷战。从那天之后,孙泽撕去了某种伪装,他开始变本加厉,有时候是一件内衣,有时候是一条短裙,甚至最后变态到偷拿她没洗的内裤的地步。
每次被孙泽盯着看,宁子衿都汗毛倒竖,仿佛有一条蛇盘踞在脚下,她不敢出生,也不敢逃跑。
偶尔,孙泽会装作不经意地碰触宁子衿的手臂,会在她身边经过时故意蹭她的胸,宁子衿不知反抗,只能洗澡的时候用力搓,搓到全身泛红,然后在浴室里小声哭泣她不能被听见在哭,那会让孙泽更加得意。
每周苏惠都会给她打电话,终于有一次,宁子衿在经过几个月的提心吊胆之后忍受不住了,在电话里哭出来,苏惠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宁子衿知道苏惠过得也不好,她本能地心疼自己的母亲,就像母亲疼爱她一样。
苏惠在电话另一头偷偷抹眼泪,她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甚至在孩子哭的时候都不能在旁边安慰。
等宁子衿心情稍微平复,苏惠才问她是不是受欺负了,受欺负不要忍气吞声,一定要勇敢地保护好自己。
宁子衿有在好好保护自己,她给房间上了锁,衣服也不晾在公共阳台,甚至和宋桂香说了这件事,但是宋桂香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你自己不检点,还怪到你哥头上?
她失望极了,时刻都在做准备逃离这个家。但是在她的逃离计划中出现了意外,她谈恋爱了,一次真正的恋爱。
那个男孩很好,很可爱,她不舍得了,她不想放手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人。
她准备和老师说,不想参加那个留学项目了,然而在她做好决定的那天晚上,孙泽醉醺醺地闯进了她的卧室。
被按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宁子衿既感到绝望又觉得恶心,好在宋桂香即使出现制止了这场侵害,但是宁子衿已经不想回头,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必须走。
六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