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饮酒作乐,只怕酒足饭饱后各自离去,事情的进程又比他想的慢了一些……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能辜负了这等礼遇,想到这,他执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等他再度将目光投向歌舞时,外侧伴舞的女子们一个个如花瓣盛开状向外侧倾倒,中间一个美人像出水芙蓉般的出现在他眼帘,他被这样的美貌惊呆了,放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周围其他人对这美人的赞叹声他也置若罔闻,此刻的他有点恍如隔世……
简南王看着慕容亨失神的表情,心里轻蔑的笑了笑“你也不过凡夫俗子,只有一些战功,也学人追求权势”。
美人站定施礼后,莺声袅袅的唱起一曲,慕容亨这时才收回了心魄,忙正襟坐了坐,一曲歌罢,美人执酒杯微步向他走来“小女婉琪久仰将军威名,还请将军不吝此杯”,说着低下的头微微侧向一边,更显娇媚,慕容亨一饮而尽,伸手扶起婉琪,简南王见状忙让下人添座,命婉琪坐在一旁侍候驸马。其他在座之人无不艳羡道自古英雄配美人。
晚宴结束后,众人不胜酒力纷纷散去,见驸马有些微醉,简南王便有意多留他一阵,遂命婉琪扶慕容亨去湖心亭小坐。
湖面上凉风徐徐,慕容亨也不似刚才那般燥热,冷静下来的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快速的思考了先前发生地一切,蓦然间醒悟到,今晚的这个婉琪才是简南王真正的目的,那自己到底是该受还是不受……
正想着,纤纤的手指附在了他按在太阳穴的手上,指尖的凉意让脑袋的胀痛缓和了些,耳边响起了傅子旭“顺水推舟”四个字,慕容亨重新抬起手握住了那双纤纤玉手,一个转身将婉琪拉近怀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月色赋予她了一种沉静的美,慕容亨忘我的看着,这确实是一个人间*啊,想着慢慢凑近了些,想要扑捉住那*饱满的唇……
“将军,请自重”,婉琪冷冷的说道,没有一般女子娇羞的做作,
慕容亨有些震惊,这不就是他们要的结果吗,可是面容依然保持着平静,看婉琪丝毫没有要逃脱他怀抱的意思,慕容亨双手扶开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婉琪,自己也站了起来,背着手面朝湖水说道“先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回将军,小女名唤婉琪”
“大胆,此乃王府家宴,循例你应该称本将军为驸马,再者,既在王府,难道你主子没教你自称奴婢吗”?慕容亨说罢转身,眼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温存,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婉琪,
婉琪退后一步,迎着慕容亨的目光,冷静的答道“奴婢知道您贵为驸马,只是心中爱慕您,才特意唤您将军,既是面对心仪的男子,小女又怎能以奴婢自称,让您活在一个奴婢的心里呢。”说完见慕容亨有些动容,便上前大胆的将脸靠在了慕容亨的胸前,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臣妾深深地爱着将军……”
慕容亨彻底被婉琪的温柔冲晕了,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美人,嘴唇抵着婉琪的额头,亲吻着顺滑至唇边,喃喃着“那就做本将军的女人好吗”?婉琪仰头贴上了那炙热的唇,以激情回应着他……
岸边的柳树下,简南王夫妇看着湖心亭中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满意的笑了,简南王妃不无称赞的说“卓姬训练出的人真是不简单啊,欲拒还迎使得恰到好处”,简南王赞同的点头道“是啊,不过下面就看夫人的了,呵呵”
……
第二章(6)
慕容亨当晚回府后,吴浩天和傅子旭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晚宴的事情,他心烦意乱的摆手喝退了二人,两人只当驸马醉酒,并未在意,只有慕容亨知道他的烦闷是为了一个女人——婉琪。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深深地吸引了,即便是他已经看透她是简南王安排的,艺坊训练出来的,那些温柔不过是她的伎俩,可是男人不就是着迷于那些懂自己的女人吗?整个晚上,慕容亨的脑海中都是婉琪的一颦一笑,拥着她时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她的香气,她甜美的唇……
同时慕容亨又在想,这个婉琪是危险的,这是一个局,到底自己入是不入?快到凌晨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主意,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要的,只有这样,这盘棋才能走下去。
接近午膳时,慕容亨才起来,吴浩天一个人跑了过来,询问他昨夜情况怎样。慕容亨避重就轻的说了些,最后告诉他自己今下午还要去趟简南王府,回来后再把一切告诉他。吴浩天跟随慕容亨多年,对他冷落公主的事也略有耳闻,便劝了劝他要顾大局,以免流言传进宫里。
用完膳,慕容亨就独自骑马去了简南王府。只有简南王妃在府中,慕容亨答谢了昨晚的宴请,聊了几句后就说起了来的目的“昨晚宴席上见王府女乐如此出众,公主平日也喜好歌舞,所以不知皇婶可愿将府上女乐一借?”
简南王妃听了笑道“都一家人何必说借,驸马看上哪个就领回去讨公主喜欢好了”,
“皇婶此言甚好,那就要了叫婉琪的吧”,慕容亨讪讪的说,
简南王妃面露难色道“这个……,哎,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个丫头,只是这是个绝顶的美人,而且婉琪那丫头的心思,我只怕日后到府上生出事端,让公主怪罪我这个当皇婶的”。
慕容亨当然明白简南王妃这么说的意思,迟疑了下,点了点头“还是皇婶考虑周到啊”,
简南王妃接着说“不过婉琪这丫头着实乖巧,瞧得出驸马也是喜欢的”,
见简南王妃主动把话挑开了,慕容亨心里有了些把握,看来这王妃已料到今日他会前来要人,下面该怎么应,他有些犹豫了,于是慕容亨站起身,装作不经意的踱着步,蓦然转身说道“小婿多年征战沙场,所目皆是黄沙漫天,兵士战死之景,昨日见婉琪美得不可方物,叹此佳人,今日才唐突再访”,
简南王妃呵呵的笑着,掏出一方纱巾在鼻尖拭了下,“驸马此言怎把自己说得像一莽夫,要论美色,婉琪着实拔一筹,但驸马手下的二八佳人也不在少数呀”,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容亨。
慕容亨意识到,她这指的是自己派去艺坊的女子,看来是到了打明牌的时候了,“皇婶说笑了,那些不过是庸脂俗粉,怎能与王府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子相比呢,自古江山美人,小婿是给圣上打江山,这美人,难道王妃认为小婿和手下十万铁军不应享有吗?”
简南王妃听完,心中沉了一下,这个慕容亨是个角色,搬出了圣上和江山,难道他以为这艺坊是奉王命修建的,看似一切挑破了,实则又蒙上了烟雾,可是,他当真是这样以为得吗,未必啊……
慕容亨此时心中也在思量,这样的说法恐怕不能让简南王妃信服,可是又有什么更好的说法呢,双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简南王妃看了看慕容亨,一抹微笑荡在面颊,“驸马多虑了,自古美女配英雄,实不相瞒,昨晚湖心亭的一幕,我早已看在心里了,只是平南公主是我的侄女,今后难免烙下埋怨”,
慕容亨听闻,心想,简南王妃真是不简单啊,这婉琪分明就是你已然献给我的,如今还想撇得干净,但嘴上却道,“小婿明白,公主那边我自会交代,断不会影响到皇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