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渡端着手里的豆浆,听到他说的话觉得有道理。
自己都站在这里半天耽误婆婆做生意,如今还喝到了免费的豆浆。
那豆花看起来也很好吃,趁着王婆还没坐下时,常三渡终于再次开口,“婆婆,麻烦您再帮我装一碗豆花。”
“我也要一碗!”路北举手,也跟着要了一碗。
“这个东西好香啊!”一道刚走过来的圆滚滚身影,听到这边散发着特别的香味,好奇凑了过来。
张柏刀鼻子用力嗅着空气中的豆浆香味,望着路北跟常三渡手里捧着的大碗里头,那白色液体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这个真的可以免费喝吗?”
“对啊,王婆的豆浆可好喝了。”路北诚信拉客,还给他指着那边王婆放干净碗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打一碗。”
“那我也要来一碗!”
张柏刀立马决定跟风一把,自顾自的给自己打上满满一碗的豆浆后,端着碗小心翼翼的挪到一旁的木质小方桌跟前。
他碗一放下就问路北跟常三渡,“你们也是来参加万剑宗选拔的吗?”
路北猛点头,打量这位主动来交谈的新人,这人长着圆乎乎的小脸,头发扎成了一头的乱辫还挂着各种五颜六色的彩绳。
身上穿的衣服不能算好,但是没什么补丁,整个人白白胖胖看得出来营养不错。
路北收回打量的目光,回答他问题,“对呀,我叫路北,他叫常三渡,你呢?”
“我叫张柏刀,我家是杀猪的,我爹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他说杀猪这个生意方圆一百里内都被我家三位哥哥承包了,我最小总不能去抢哥哥们的生意,正好万剑宗开山门他就让我来试试,要是不成功的话我就在玉池镇开一个杀猪铺。”
张柏刀出门前,他爹娘已经将他未来三十年的人生都计划好。
从他们家到玉池镇,距离刚好一百五十公里,不用抢他三位哥哥的杀猪生意,又正好将他们家的杀猪事业往外扩展五十公里出来。
“这个主意好赞!那你会杀猪吗?”路北瞅着他白胖的手掌,虽然胖但是估摸着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他一个人能按的住那么大一头猪吗?
“能!我从十岁起就给我爹打下手,我还会骟猪呢!”张柏刀说起自己的手艺,挺起胸膛相当自豪。
“你看!这是我爹亲自传给我的杀猪刀,这把刀他连我三个哥哥都没有给,单独给我带出门的。”
一把杀猪刀被他从腰间□□,寒光一闪就扎穿了王婆的小木桌子。
这张桌子还是路北亲手打造,还没使用上一年就被人在上面捅了一个刀眼。
路北瞅着这把寒气逼人的杀猪刀,默默指着它戳穿的地方问出一个很在意的问题,“桌子坏了,你有钱赔偿吗?”
张柏刀望着饭桌上的刀口,连忙将杀猪刀拔下来心疼的吹了吹这张饭桌,“这把刀特别好用,就是太锋利了这一点不太行,你们等我一会!”
他提着刀站起来就往不远处跑去。
路北好奇探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就瞧见对方人虽然胖活动却非常灵活,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远处路边那颗歪脖子树,然后跟猴子似的飞快爬到树上,用杀猪刀砍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回来。
那杀猪刀被他拿在手心里头,都充满了艺术感,只见一阵刀光剑影树枝就干干净净,被人砍成了他脚下这张饭桌的高度。
“路北,常三渡你们两抬一下桌子,我把这张桌子修复一下。”
张柏刀拿着那根有他半个手臂粗的树棍走过来,示意他们将桌子抬起来。
“我端碗,常兄你提桌子。”路北两眼发亮的先将三个人的汤碗抱起来,好奇张柏刀接下来怎么做。
常三渡听着对方那熟练的指令,麻木的将木桌给抬起来。
他不懂,明明从这个叫做张柏刀的人出现后,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说,也没有打招呼。
为什么现在却搞得,他们三个人好像是一个团体?
他只是想喝一碗豆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