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你声音小一点。”冰灵合窗,她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人见着可怎么办。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帮的。”秀秀摆摆手,扭头继续看书。
冰灵乖乖坐到那蜜蜂精前头,耷拉脑袋:“我这几日修炼心绪不宁,每每冥想他都会出现在我脑海中,秀秀,这样日子久了,我肯定是会走火入魔的!你帮帮我吧,你一定有办法的,让我忘了他吧,我实在不想记着他了。”
“那也不行,我……这,哎呀!反正我不要干!”
冰灵扭来拉去,撒娇半晌毫无作用,这才小脸一哼:“你不帮我,那我走了……”
“嗯……”
“我要去魔界了!”
“嗯……嗯?啊?!什么?”
“我要去魔界!我要去找他!我……我,爱上他了……”
“你你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是神族你怎么能爱上妖魔?!而且你没有情根……”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她说着开始飙眼泪,“我已经半个月没见着他了,秀秀你知道吗,我好难过,呜呜呜……我跟他成婚了,灵修了,我们对混沌发过誓,我们是夫妻了……呜呜呜,怎么办,我好想看见他,我想见到他,呜呜呜……我要林若嘛…呜呜,我想跟他待在一起,呜——”
“诶,你……你该不会长情根了吧……”秀秀汗颜,伸手探测,还真有的迹象。无奈,她这才不情不愿从乾坤袋拿出一赤色胭脂盒。“这叫寄忧盒,你凝视这盖上的紫水晶,便可将想忘的人的相关记忆存放进去,打开盒子,记忆便可恢复。”
“好!”冰灵说着便要开始,全神贯注时又猛然停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这段记忆了,请把它还给我……”
——
魔狱
墙壁上生着苔藓,黯淡的光影交映之间,牢墙上仿佛也沾染上了些往事的飘零。冷风嗖嗖作响,冰冷的触感让人心生寒意,铁栏如蟒缠绕,其间空气凝结成冰,浸透着一种无尽的压抑。
吱。
借着弱光,依稀见着墙边的身影。
那家伙定在那儿,双腿随意摆着,也懒得冥想,一副等死之相。绷带渗出的血早已凝固,脸上的伤仍清晰可见,呼吸微薄,若不是文枝告诉他,他还以为这二哥已经死了。
“唉。”宛珏叹口气,扑扑扇子,话语中带着些嘲讽,“当年的魔界骄子竟落到了如今个地步,真是令人惋惜啊……”
他身上的伤有些溃烂迹象,也没力气跟这家伙争辩,底气不足,只能轻道一个“滚”。
宛珏话语中带着些造作:“呵呵,二哥干嘛这样,我可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我真的好奇那神族女子是何模样,令你这样着迷。”他又扑了扑扇子,想必定是倾国倾城吧,真是后悔上次没掀开帘子看个清楚。
那二哥终于有所动作,抬头用那碧色眸子死瞪,吓得他一个寒颤。“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这才将那海螺从怀里掏出来,又傲慢地扔到他边上,“给你,是要这个吧。”
那二哥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又死死握住那传音螺,眸中的狠厉无意间收起,仅剩一片柔情。
——
神界·菩提苑
晚上燥热,加上那闹腾的螺声,她压根睡不着。
“烦死了烦死了!”冰灵暴躁起床,这螺声从前天开始一到晚上就吵个不停,早知道她就听师父的话去俊疾洞修行。她将那玩意从书房拿出,干脆摔在地上,那海螺乒乓弹了两下,竟然毫发无伤。
她实在记不得这法器是从哪里得来的,竟然吵成这样。
拾起,又从螺口看了看,里头是有法咒的,但她掏了几次出不来——烦躁,又摔,那玩意儿仍是完好。
她大喊几声不要再响了,又烦躁地直接丢进浮光潭,催动边上的巨岩压下,声音总算是小了不少。
冰灵又结印,在其上画到封印,那海螺总算静了下来。
“呼。”天快亮了,她要赶紧再补一会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