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口吻中带着愉悦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看到金主大人就要走到我跟前了,我上前一步盈盈一拜。
“起来吧!怎么消瘦了许多?”他打量了我几眼
“谢谢爷的关心,这样妾身倒是挺满意的,等冬天妾身进完补来年又胖起来了不是?”我笑眯眯地回答
“今儿个心情不错。回来得有些早!”他口气淡淡的。
“托爷和福晋的福,妾身找了个让额娘中意的弟媳妇儿,看他们高兴妾身心里也快活,而且在阿孝的婚宴上知节的婚事也有了眉目。没妾身什么事儿了,这一路的归心似箭就想着早点儿回家。”
“唔!”气温回升
他今天心情不错嘛~~~这周围的温度~~~
第二十一章、也许是习惯
皇家的大年夜总体概括起来就是人多,在那地方完全吃不饱的,时时要注意仪态、礼节……完全的联谊性质,我坐的位子离皇帝那儿虽说不是十万八千里,但想瞻仰天颜也得带上望远镜才行,倒是福晋乌拉那拉氏离康师傅挺近的。
和我一桌的都是众位阿哥的侧福晋,穿戴都是……嗯……相当的……富贵……旗袍的颜色有粉红、梅红、桃红、水红……不比福晋那桌,‘祖国江山一片红’~~~喜气倒是喜气,就是看久了伤眼,只是红色不是人人可以穿的,至少我就看到了艳羡的目光。我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镶嫩绿边的旗袍,衣襟上绣着和镶边一个色的柳叶。戴着的一套翡翠首饰是上个月金主大人送的,听说是‘老坑玻璃种’,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想来也是好东西。
弘昀也来了不过不在我身边,从到宫门开始就由乳娘抱着跟在嫡母身旁。这就是现实,乌拉那拉氏是嫡母不是?有些东西可以忽略不计,这些年我和乌拉那拉氏总体来说还是相处的很愉快的。她是个大度的妻子,对我们母子也很照顾,虽不知道心里怎么想但明面上做的还是令人交口称赞。
在这乌七八糟的念头中我度过了康熙四十一年的春节,元宵时我并未入宫而是留在家里陪孩子,大阿哥被召入宫中过节,金主大人和福晋也去了。今儿个他们一家三口在宫里呆一整天,府里就是我们母子三人的天下了,带着他们在府内逛圈圈。不是没想过到大街上去走走,可是想想元宵节的热闹程度和‘儿童走失率’还是算了吧……府内比较安全,安全至上!
小孩子的精神头并不好,看了会儿灯笼、吃了些点心还没到九点就困了,让乳娘将他们抱回屋里去睡觉,我和宋氏、武氏、耿氏凑到一起打了会儿马吊,耿氏技艺不精,纵使我放了几次水也是三家赢一家,这个月的月钱没了。亏得耿家不是什么穷苦人家,还有私房度日,找个机会给她送些日用品……算是前期的情感投资。 现在的贝勒府后院是十分的和谐,在福晋的统筹安排下,金主大人每个月的夜晚基本被瓜分了,我和福晋占大头都是一个礼拜,宋氏、武氏二人占一礼拜,耿氏和俩侍妾合一礼拜,剩下二至三天或加班或去谁房里由金主大人自个儿安排。不过我倒是发现一件事儿,每个月的十六和月末那天金主大人一定是在我屋里的,已经持续两年了……还真当工作了?定时定点的~~~
北京的夏天特难熬,我天天把扇子拿在手上,身后还有翠喜和翠安扇着大蒲扇可依然觉得热的慌。这种天气里我都不爱动,一动就是一身汗,每天晚上拿着温水泡澡。虽然很想冲凉,可是……还是用温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不能依仗着年轻就无所顾忌不是? 金主大人原想将枕头换成玉石枕,不过被我否决了,借口是“太奢侈”而真正的原因是不敢睡,谁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玉?电视里有演、同人里有说一些矿物长得像玉但辐射是可以致命或产下畸形胎儿的,不管真假,小心无大错。世界上不是还有藤编的、竹制的枕头不是?最后,我们用的是南方常用的藤编枕,其实也是挺好睡,至少不会像玉一样硬邦邦的。现在想想其实那也是一次试探吧?总不见得真的将那金贵的玉枕给我这个小妾用,正妻还没有呢~~~
九月里的秋老虎依旧是热的难受,康老爷子还就挑了这么个时间去南巡,这次将金主大人留在京城里处理事务而没有随行。只是这次南巡没巡成,十月在德州太子病了,康老爷子爱子心切就中途回銮。所以在稍稍松泛了一个月后,金主大人又过起了朝五晚九的生活。对此我也就感叹一句‘天家不易’后继续该干嘛就干嘛。十一月份是三子成亲的日子,听额娘说这半年来知节沉稳了不少,看来这婚姻还是蛮有用的,以后可以参考参考。我又去告假,府里的两大巨头也准了,继续将儿子、女儿往福晋那里一丢,带着礼物就上马车了。这回没带着女儿脚程快了一些,在太原也多住了几天,阿玛和额娘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太子染漾时阿玛作为德州知府内心也是非常之惶恐吧?
知节的婚礼流程和阿孝一样就没什么好描述了,有什么要给其他人的礼物都在知节婚前给派发完了,所以在结束的第二天我也就见了见新嫁娘、送了礼物、聊了会子话后和父母兄弟告别回京城里了。他们也体谅我这次的匆忙,原本就是见面不易的,恰逢今年康熙五十整寿,今年的万寿节想必是热闹非凡,四贝勒府上也为了这事儿忙活着,我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会被‘穿小鞋’
过年时作为侧福晋还是要进宫请安的,如果上头有赏赐还要去谢恩的,三十九年那会儿我生了弘昀,四十年的大年初一我就入宫给德妃娘娘谢恩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德妃,看着是个慈善的主,只是能生下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从宫人到位列四妃之一这可不是光靠慈、善就可以的。那其中的心机与手段不可小觑,现在的我只有学习的份。
四十二年是个多事之秋,继三月万寿节后五月里裕亲王福全有疾,康熙连日视之。之后还有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连着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康熙好比一个移动的火药库,底下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办差,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被当成南瓜削了。贝勒府上的气氛也是沉闷异常,这阵子金主大人总是绷着一张脸处处放冷气,连十三阿哥的笑声都没了往日的晴朗。这日子过得真是……暗暗祷告漫天神佛快点让康大BOSS的心情变好起来。
阿图已经八岁了,在礼仪上经过从小的教育,阿图已经相当的熟练了,如今也是个小淑女来着。其他的东西也该开始教导了,比如说管理学这门相当高深的学问就需要从小培养。我当年陪嫁的一个庄子当范本,开始了我在古代的‘主母养成’,这些东西能教则教,不好教的就只能用‘潜移默化’这招了,不然还能怎么着?自打阿图去年开始就在我的教导下学习满语,如今也会磕磕巴巴的说几句了,对此我很开心,倒是金主大人笑话我说是自个儿还处于半桶水阶段,这是误人子弟。说起来李氏本身也就认得一些汉字而已,我接受身体后不久借得一次机会对金主大人表达自己想学习满语的愿望,对此金主大人很高兴还亲自来教我满语。他是位严厉而又严格的老师,除了口语上的练习外每天还要写上一些满文。最开始我对那些扭曲的一条一条的文字很是适应不良,他见后手把手地教我让我很是惊悚了一把,但很快就释然了,在现代刚开始学习写字时不也是手把手地教么?或许是他手把手的教,又或许是整日临摹他的字的缘故,我如今的字在外形上与他是极其相似,只是与他的比起来少了那凌厉与霸道,但骗骗外行人还是有的。
我这儿窝在屋里教阿图和弘昀满文,贝勒府内只有一个年幼的格格也就没有请西席,大阿哥那儿倒是请了先生。弘昀今年才三岁还没到阿哥开蒙的年纪,我也自个儿在屋里教导这姐弟俩了,这件事金主大人也是知道的,在皇家学前教育也是司空见惯的所以也没说什么,有时空下闲来也会看他们练得打字,写的稍显漂亮了也会给些奖赏什么的。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大阿哥那儿,他对大阿哥很是严格,向来是寄予厚望的,这没什么不平衡的,毕竟是嫡长子么~~~也好,有这么个嫡长子在前头挡着,能注意到我儿子的眼睛也就很有限